就算现在没死,这深秋深夜的寒气十分重,刘聘婷身上衣衫单薄,又是躺在地板上,搞不好就会被冻死。
就在我着急时,天桥底下黑暗的草丛里钻出来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他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无人后,拉起刘聘婷的手,将她扛进了他所在的窝棚里。
说是个窝棚,就是四块装修材料板拼起来的漏风的临时小屋。屋里没床,只有同样的一块木板放在地上,上面铺着干草,草上摆放着一张破了洞的小棉被。
我以为这个肮脏的流浪汉又要对刘聘婷行不轨,谁知,流浪汉将她摆到臭烘烘的窝棚里后,只是探了探她的鼻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将自己那张又黑又潮的棉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流浪汉收留了刘聘婷一个晚上,他自己没有睡,只是蜷缩着身子在刘聘婷的身边眯了会眼。
熬到天蒙蒙亮后,流浪汉离开窝棚不知去向,只留下我这个隐形人陪着刘聘婷在早上的车声鼎沸中醒来。
刘聘婷醒来后居然整个人还在迷迷糊糊,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流浪汉的窝棚里时,她大叫一声,而后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街边拦了一辆的士而去。
事情过去,我很快便忘记了这茬事。
只是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刘聘婷居然和我住进同一所医院,还生无可恋地赴了黄泉路,这主要还是因为一个月前的那夜创伤。
兜兜转转,这还真有点像冥冥中的注定。
作孽!
我感慨中又无声地过了一个夜晚。
天亮后,马天启翻身起床,轻手轻脚地将床和被子收好拎了出去,我闭目乍睡,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背着人吃了一根能量棒,调整一下心情,我要继续生龙活虎地过新一天的日子。
窗外的天边挂起了一丝红晕,虽然天还是灰蒙蒙的,但看起来比昨天好。
李护士和杨护士一见面,就躲在一边交头接耳地聊了半天,也不知她们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得清一句。
而后,她们默默地在房里收拾开来,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但神色都十分古怪。
医生们早上查房后,胡天来了。
他一来,竟然慌里慌张。
“BOSS,你上头条了。”而后,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一条新闻。
我接过手机一看:“罗氏集团主席现极品会CEO罗美曦昨跳楼未遂,现场发疯,疑似精神崩溃!”
我盯着标题喃喃地念了一遍,越念眉心越皱。
这条新闻写的大意是罗氏集团的总裁不知什么原因昨晚跳楼不成,却导致另一名女子跳楼成功,还在事发现场发疯,丑态百出,造成医院混乱,还惊动警察赶到现场,而罗美曦也被警察控制等等。
而后下面还附了现场一段黑漆抹乌的视频,图文并茂,十分精彩的样子。
我惊呆了!
“这?”我是一脸懵逼,感觉又摊上大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