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将士忠君,盖君之仁、明,若不能令死之士得葬,则将寒之恢弘志士之心。”
李荨昆愕然,笑道:“吴敦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臣所谓以死者之项上人头取勋者乎?”
原来,吴敦以为李荨昆要把那些战死的应招兵、猎弓手的首级取下,去换取功勋。
毕竟朝廷虽然余威犹在,但是八年前已经被打怕了,伤了筋动了骨。
如今李荨昆若是交上去两万余黄巾余孽的首级,那绝对能够封官加爵。
“吴敦啊,汝看此新死者之士,及其未之及葬之绍军士,汝能分得清谁是谁?”
吴敦摇头,未能分辨。
李荨昆笑曰:“汝不能分,夫朝廷者即能辨之清乎?绍乃能辨之清乎?我割其首,再将其尸葬,我更是仁极,而我则以救被贼围之绍而自出兵兮。”
吴敦恍然大悟,拜手称是。
这也不怨吴敦,实在是李荨昆的思维太过于超前了,在吴敦的思维中,死者为大,若是将其割首冒充罪名,实乃大忌会。
“景兴,汝来矣?汝与吴敦视袁绍之书,吴敦便知我何如是也。”
李荨昆听见马蹄声,回头一看,发现是王朗和陈前两个人来了,便招呼王朗,让吴敦知道知道袁绍的狠毒。
“实甚矣!主公此行,亦只是还耻而已矣,吾以袁绍乃四世三公出,当是行之堂堂之师,吾不意,未曾想绍竟行此下三滥之事!”
吴敦看过书信后,觉得李荨昆做的一点都不过分,甚至还不够狠,现在吴敦对于李荨昆刚刚的命令没有了任何的芥蒂。
“景兴,汝掌计首,与太尉书,安明,公主葬我之士,吴敦,此五千人即付汝以掌,务须改旗易帜,以留人口舌。”(不是公主,这里的“公”是指陈前)
三道命令下发后,李荨昆则是带着自己如今已经全员配马的五十名弩手,和李煜晨离开这里,返回丹阳休整,准备前往东海,了解了答应糜竺的婚事。
一提这事李荨昆就头疼,毕竟这年头结婚真的挺费时间,不像后世,不管结婚还是离婚,都十分迅速。
汉代结婚仪礼,讲究“六礼”,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虽然李荨昆已经直接完成,跳过了前面的四步,但是最后两项,才是最费时间的。
这媒人,就是王朗,至于父母之命,糜家如今糜竺说的算。
“开元,今阅两月矣,吾知汝忙,身居要职,掌兵,然私问亦重,婚姻乃人身中必不可阙者,不知何时来东海行开元,定婚之日。”
这已经是糜竺给李荨昆的第四封信了,意思就是一直在催李荨昆,赶快和糜贞成婚。
这也怪不得糜竺,实在是这场婚事本就是联姻,为的就是李荨昆在徐州更好的立足,糜竺则能够得到李荨昆的支持。
如今李荨昆势力越来越大,在这天下已经崭露头角,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李荨昆这正妻之位,就要被别的家族给抢走了。
谁愿意自己的妹妹给别人做小妾?谁还不是个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了?
而李荨昆最近也没有什么忙的事情了,随性就尽快完成这个事情,省得糜竺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听王朗说,糜芳给他的信中提到过“吾兄近至于思开元之也,皆弃发之”这一句话,给李荨昆乐的合不拢嘴。
这都愁的掉头发了,这得是多愁啊。
如今李荨昆从系统的资源数据上就能够看到,蒙特苏马那边绝对是已经在交州立足了。
至于封官加爵,进一步提升徐州控制力,刚好的在讨伐董卓之后涿鹿天下,那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现在搞定婚姻大事,就当是征战天下前最后的放松时刻了。
毕竟这场婚姻里没有什么家族之间的矛盾,糜贞也不可能傻乎乎的逃婚,因为她知道跑不了。
“嗟夫,李煜晨,吾亦不知那竺之妹长何如,若长者与异也,则我岂不亏矣?”
如今事到临头,李荨昆也不的不开始多想起来。
在原历史上,糜贞是刘备的夫人,性情贞烈,当年长坂兵败,她怀抱年仅两岁的刘禅在乱军中走散,被赵云发现。
但糜夫人因为赵云只有一匹马,不肯上马,在将阿斗托付给赵云后投井而亡。
就不管其长的还看与否,最起码人品、德行这里肯定是过关的。
都说人放松休息的时候时间过的是最快的,尤其是在那种假期的时候。
如今李荨昆深有感触,自己莫名其妙的在丹阳休息了五天,之后又走了十二天的路来到了东海,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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