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无果的李荨昆,郁闷的四处溜达起来。
看到那些沉闷的战士家属,心情更不好了,索性回到要塞里,躲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傍晚,王朗又一次到来,看着无所事事的李荨昆,不由笑道:“开元也有心烦意乱的时候啊?”
李荨昆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当我是什么大人物啊?”
“一县之地的当权者,两部人马以上的掌控者,虽然无名无分,并非所谓之正统,然,并无大碍。”
李荨昆呵呵一笑,说道:“这话以前我倒是和你说过,怎么?你也想开了?”
王朗笑了笑,说道:“想开了,这天下姓什么,哪里来的什么正统。”
李荨昆不可否置,但是也没什么闲心思和王朗扯皮,开门见山的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景兴今晚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议?”
虽然不懂“三宝殿”是啥啊,而且也不知道在哪,但是这并不耽误王朗和李荨昆沟通。
王朗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主公,今日,那些棉甲、扎甲,是我擅作主张送给了跟我一道前来的……流民,请主公责罚。”
“哦?哪里来的流民?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北寒村外,昨日经历了和昌豨军的战斗,我怎么不知道有流民来了?”李荨昆微微思索了几秒,装作糊涂的摸着下巴,开始佯装思考起来。
“这!王朗叩谢主公!”
王朗哪里不明白,李荨昆这是要真的收留他们这群人了!
李荨昆摆摆手,说道:“这事往大了说是你越权,往小了说就跟没发生过一样,景兴啊,你那点小心思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王朗嘿嘿一笑,像极了难民看见了一碗香喷喷的大米或者粟一样。
李荨昆叹了口气,心说要不是老子看的悬疑电视剧和烧脑小说多,这可咋忽悠你啊。
明镜?你可拉倒吧,就李荨昆心里那个明镜,放太阳底下九十度直射它都不反光!
“开元,我今天前来,的确有要事,而且关乎到我们地盘的安危与发展。”
“哦?说说。”李荨昆一听到发展和安危这两个让他敏感的字眼,一下子来了兴趣。
“开元,我观我们的城池无东西南北之分,格局简单,而且南城那边虽然我从来没去过,但是我也能够有所推断。”
李荨昆装作眼睛不舒服,揉了揉,这南城,可是老子下令不让你去的,你这么说让我很尴尬啊。
“我询问过德真,我们凌霄城……不算北寒村的话,有近七万人口,这里地势险要,加上高大城墙的保护,南城并无危险所言,这北边地界,则是重中之重。”
说到这里,王朗偷偷的看了李荨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不耐烦或者不悦的表情后,继续说道:
“这北边有牧场,有良田,不可不保护,但是如今的保护方式,还有改进的空间。”
李荨昆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改进?加强兵力吗?景兴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厉兵秣马的等着造反呢。”
王朗嘴角一抽,说道:“开元想要救扶苍生,自然少不了精兵强将的帮助,但是这种防备工作,大可以交给别人,比如……子台他就可以。”
李荨昆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这是要推举自己的好友啊。
李荨昆眼睛一亮,说道:“景兴的意思,是以北寒村为第一防线,然后组成类似地方民团的组织来保护?”
“对对对!就是民团!开元一定也是个博览群书之人,这名字比我取得屯兵要好听、顺耳多了。”王朗见自己的意见被认可,并且和自己的主公达成共识,这没有什么更能够让文人高兴的事情了。
“而且,这样能够减少一部分兵力分散,还能够减少相应的军队支出,更是能够让开元的子民培养军事素质,一举三得。”
李荨昆突然看向王朗,笑道:“景兴,你这可是把你的那些难兄难弟给卖了啊。”
王朗微不可查的尴尬了一下后,说道:“这是他们的福报。”
李荨昆:emmmm这特么跟某大佬的996福报有何区别……
一个给资本挥洒汗水,一个给封建阶级抛头颅洒热血,这福报真是绝了。
“安危说完了,那你说的发展呢?”
“发展嘛,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王朗:…………
唉,碰上这么个主,让人好心酸啊。
“开元,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个朋友吗?”
“我知道啊,糜贞嘛,白富美。”
王朗:???!卧槽!!!
“主公,我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是糜竺糜子仲,可不是他的妹妹糜贞!我可从来没说过!”
李荨昆:emmm……
“咳咳,说错了,我说的就是糜竺,是你听错了。”
“主公,属下还没到眼拙耳捶的年纪!”
李荨昆见王朗反应这么强烈,觉得自己该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了……
一拍桌子吼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当然是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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