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招呼我们聚在一起,然后用特别低的声音说:“肯定有人也想到来这里狙击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要给他们个惊喜,来吧,把手雷都准备好,冲着楼梯口扔上去。”
我小心地卸下背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掏出来几个方才搜刮到的手雷:“扔多少?”
“先一人一个,做好准备,看我手势。”小洪一手拿雷,另一只手比划,一,二,三!
我们三个把手雷朝着楼梯扔了过去,问题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太残酷,我们之前谁也没有干过这个,自然就完全没有准头,结果不单没有一个人把雷扔到楼梯上,儿子的雷甚至打到墙壁反弹到我们脚边,吓得我们和兔子一般连蹦带跳,都快跑出教堂了,却发现啥事情也没有。“手雷坏掉了?”儿子有点纳闷,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这个,是不是还要拉弦还是干啥?”
就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估计是听到下面的动静,敌人们已经直接冲了下来。是的,敌人们,率先在楼梯口出现的是两个人的身影,更多杂乱的声音还在后面,也不知到底有几个人。我拉着儿子冲着边上的一根柱子奔去,打算找掩体。却听见儿子大吼一声:“仍手雷啊。”我心说不知道怎么拉弦不就是扔个铁疙瘩?刘易阳却很听小洪的话,抬手又扔了两个过去。可能人一紧张,超水平发挥了,两颗雷冲着敌人就飞了过去,儿子接着喊道:“开枪!”
我这回明白过来一点儿,赶紧松开儿子,双手端起散弹枪,朝着那两颗手雷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巨大的后坐力几乎把我给掀翻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散弹枪的弹药打炸了手雷,轰隆轰隆的巨响传来后,我耳朵里顿时只剩下一片嗡嗡声。
儿子早早就捂住了耳朵,蹲在一边,嘴里还在喊着什么,我是有点懵,看着前面的硝烟,端着枪傻站着。刘易阳已经从爆炸声中恢复过来,冲上了楼梯口。
耳中的嗡嗡声消失的时候,我看到刘易阳从楼梯上探出个头:“快上来搜刮战利品,这几个家伙肥得很呢。”
来到楼上,只见四个盒子方方正正地摆在那里,刘易阳冲着我一挑大拇指:“行啊老洪,枪法够准的啊,当然了,我手雷扔的位置也好,这几位直接就趴下了,我上来一枪一个全解决。快看看吧,这次咱们全都能换上三级头三级甲啦。”
我刚想说就是蒙的,儿子插话了:“那是我爸,枪法当然错不了。”嘿,我还真不想反驳。不过刚才的事情想想都后怕。我上前搜刮了一番,决定还是不换枪,散弹枪起码知道怎么换子弹,威力也大。儿子还兴冲冲地挑枪呢,被我一把按住:“你呀,还是就出出主意吧,看你刚才那个手雷扔的,至于打枪就更别想了,后坐力你就承受不起。”
“凭什么啊,好不容易能玩点好玩的。”
“好玩?这个哪里好玩了?”我把脸色一沉,习惯性地想要开口说教,总算忍住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儿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满脸的不服气都快冲破天际了。
刘易阳过来打圆场:“先不说这些了,我们是否还维持小洪的计划,在这里狙击别人?”
“我觉得不行,咱们两个人谁能很好的使用狙击枪吗?”我直接把小洪忽略了。
刘易阳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试试?”我把背着的98K递给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接过枪,走到窗户边上,开始研究。
我看儿子还有点生闷气,就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刚才开了一枪,现在肩膀还疼呢,狙击枪后坐力更大,你这小身子骨肯定更没戏了。”
“我不是说这个,刚才我让你扔雷你干嘛不扔?你就是不相信我。”
咦,怎么突然扯到这个:“我不是先想着保护你吗?之后你让我开枪我不就开了?”
“我又不傻,你就是不相信我,规定我玩游戏的时间也是一样,就是不相信我自己能控制。”
“问题你就是控制不住啊。”我刚想举例子,就被儿子打断了。
“谁说的,就是因为你限制,我才必须抓住机会就玩啊,不信你回去放开让我玩试一试。”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就听见“乒”的一声枪响,接着刘易阳捂着肩膀,一脸沮丧地走过来说:“咱们还是plan B吧。”
“哪有plan B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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