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中年人,鼓动如簧之舌,仿佛后世的专家一般,讲起来马来头头是道。
众多前来看热闹的人,渐渐听了进去,也不由得动了押一注的心思。
若只是进赌马场,只要十文钱便可。若要赌马,便至少百文押注才行。
就在这中年人正说的热烈之时,忽然有人叫了一声,“你们是骗子!”
这一声骗子,便让在场的许多人都脸上产生了狐疑之色。
中年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一名身着月白色绸缎儒衫的英俊少年。只是少年的脸色微有苍白之色,在月白色的儒衫映衬下,更显得人物不可逼视。
“这位公子,你怎么可空口污人清白?”马场的中年人很是气愤道:“无凭无据,就要说我等骗人。既然如此,还请阁下指出,我们哪里骗人了。”
那名白衣少年的身旁,又站出一名独眼体肥的中年人来,嘿嘿笑道:“此事再简单不过,天下间十赌九骗。你们虽然是赌马,但也是骗人而已。别看说的热闹,每匹马都是好马。可是大家想想,这八匹马可都是他们马场自己的马,而且骑手也都是他们的人。只要愿意,还不是想让哪匹马得胜,就让哪匹马得胜。”
这人虽然长的丑,但是说的道理却是没错。若是马场的人商量好了,产生自己想要的结果都是可以控制的。
“对啊,马和骑手都是马场之人,他们怎么可能白白的将好处让出来。”有人附和道。
“刚才讲马讲的头头是道,可现在却被人揭穿,怕是赌不成了吧。”也有人失望道。
更多的人盯着马场的中年人,目光有些不善,只怕再有人叫骂几句,便会生出更大的事端来。
“诸位,在下只负责在这里为大家讲马。既然大家有此疑问,我也可向东家询问,片刻之后便会有答复。”马场的中年人见势不妙,急忙说了几句,便去后面找陈洪。
陈洪一听就恼了,自己刚刚得到裕王殿下的重用,便有人出来搅局。
可等陈洪出来一看,可是被吓了一跳。在人群里极为出众的那名少年,猛一看竟与裕王殿下有八九分相象。他当然认识,那不是别人,正是裕王殿下的弟弟景王。至于旁边的那个独眼中年胖子,想必就是号称小阁老的严世藩严侍郎了。
都没敢到近前,陈洪便直接跑到了皇庄求见裕王。
朱载坖刚刚回了书房,洗漱完正在喝茶,便碰到了陈洪求见。
“殿下,马场今日正式开局,可是却有景王殿下和严侍郎,两个人到了。”陈洪一进书房,便急忙向朱载坖禀报道:“景王说,这赌马场的人和马,都是我们提供的。要是我们做什么手脚,其余的人也看不出来。小的知道是景王,也不敢露面,只得回来向殿下陈说。”
朱载坖对于有人闹事并不意外,马场也是赌场,有人闹事是早晚的。只是他没想到,景王老实了一阵,竟然又跳出来了。
而且听对方的言辞,显然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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