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罗根的人已经来了。
具体是带着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那还得听他细细道来。
心情烦躁的埃克斯,可是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听人说话的,抓起那家伙的脑袋,将他提在了半空中。
力量沿着掌心侵入了对方的脑海之内,读取记忆,不过是寻常操作罢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也不是第一次用这招了。
“是这样啊。”埃克斯喃喃着,随手将失去了生机的尸体丢了出去,“罗根被攻击了啊,竟然向我求援,太狼狈了。”
大清早就动杀机,太不吉利了,埃克斯嫌弃地将手放在衣服上抹了抹。
不太对劲啊!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导演的,那为什么会出现遇袭的情节呢?难道也是假的不成?有必要去看一眼了。
“喂,你们几个,起床了没有。”埃克斯在外面放声高喊着,“要出发了!”
“啊,等下,马上就好。”布丽韦尔第一个回答,“别进来啊!”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快点,时间有限。”埃克斯很是乖巧地在外等待,没办法,他可不是什么下作的人。
不过五分钟,几人就准备完毕。
看得出来她们还是有好好整理妆容的,身上一点战斗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就和昨晚出发前没什么两样。
女孩子嘛,可以理解的。
只有狄安娜情况不太好,无论是神色还是状态,明显比其她人差一大截。
“你还好吗,狄安娜,你看上去需要点帮助。”埃克斯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说道,“蕾迪,你就看着她吧,拜托你了。”
“老师你没事吧。”阿芙拉反应迟钝了一点,可她不是瞎子,狄安娜的模样变得如此憔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没事,只是昨天的战斗牵动了旧伤,有点虚弱。”狄安娜心念一转编了一套说辞,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完全就是和盘托出,只可惜阿芙拉没想那么多,更是没往“致命”的方面去想。
在她看来,老师口中所谓的战斗,就是昨晚的奇袭计划。
真是微妙的误会。
埃克斯给了狄安娜一个白眼,狄安娜看到了,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没有理他。
“狄安娜小姐,就由我来照顾了,阿芙拉你放心吧,我是专业医师,没问题的。”有蕾迪信誓旦旦的保证,阿芙拉一下子就放心了,应该夸她信任同伴,还是该说她好骗呢。
不得不说,她真的好骗。
“刚刚罗根送来消息,他被人给堵了,对方人多势众,需要我前往支援。”
“可靠吗?”
“当然是,不可靠!”埃克斯思索片刻再次开口,“他值不值得信任,你们也看在眼里了,现在这场求援,很可能也是他设计好的一环。”
“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布丽韦尔再次承担起分析的工作,既然是分析那难免就会和埃克斯有些理念上的冲突,“老师,如果要是真像您说的那样,他没必要把剧情设计的如此复杂。毕竟越是复杂破绽就越多。”
“所以我要去看看。”埃克斯没有否定布丽韦尔的话,“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袭击者若是真的,那可以解释很多事请,同时也能解决我们当前的粮食问题。但就算走到那一步,我依旧不相信他罗根是个好东西。”
“老师恕我直言,小心养虎为患,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一刀……”
“不行,还是太早。在场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留着他就是想要养他,让他尽可能的做大,为我吸引火力,他越是嚣张,越是有手段,我就越要扶持他。”埃克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是将计划直接说给了众人听,“他真的太合适了,短时间内我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
“不对啊,老师你为什么现在愿意说出来了。”
“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说出来让你们集思广益嘛,怎么,不好吗?”
“不是啊,只是吧这么信任我们,有点……”
“不太适应。”蕾迪补充道。
阿芙拉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我有不信任你们吗?”埃克斯大手盖在蕾迪的小脑袋上,“说的我像是什么六亲不认的恶人一样,我一直以来都有情有义的好吧,她们就算了,你还不知道吗,蕾迪。”
“你总喜欢装神秘。”蕾迪反抗着,小声嘀咕了一句。
“呵,那我下次不说了,这次你们也别掺和了。”
“别啊别啊,老师你不能这样啊!”布丽韦尔说着抱住了埃克斯的胳膊使劲地晃悠。
“松开松开,我就那么说说,其实吧,我想了一宿,你们啊,可以帮我办事了,你们合格了。”
“你这幅嘴脸真恶心。”莉莉丝吐槽道,“像个诱拐小女孩的怪叔叔。”
“莉莉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埃克斯当即怼了回去,“我是那种人吗?喂,你们,你们这么看我干嘛,狄安娜你说句公道话啊,我是那种人吗,把头转回来啊,直视我啊,告诉她我是吗?”
“你不是吗?”蕾迪又一次帮他拆了台。
打打闹闹之后几人一同向着罗根的方向行去,毕竟罗根要真被打死了确实挺麻烦的。
埃克斯带上了她们说到底还是想借此机会给她们多锻炼锻炼,出发前他也不是没有可以提醒,这次行动不是闹着玩的,不小心可是真会有人丧命,至于说她们听进去没有,埃克斯就不确定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也有道理在里面。罗根是见识过他实力的,真要是把他埃克斯往死里坑,那必然是找到了能够比肩的对手或者力量,来制衡他,也就是说一旦撕破脸皮,那局势失控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平时埃克斯保护她们没问题,对手都是知根知底,要么就是埃克斯清楚自己这边优势很大。像这种均势甚至劣势的情况,照顾不过来一点都不值得惊讶。上次艾德文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的会死的,不是说着玩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都重复几百遍了。”阿芙拉很不耐烦。
战斗的地点严格算起来不是很远,再加上罗根的“先见之明”,打到现在罗根一边是没什么人了,可罗根却还站着。
“埃克斯大人,您再不来,我可就没办法再为您服务了。”罗根确实凄惨,站着是站着,一只手已经丢了。
是施法用的右手啊,真狠,从切口看,很整齐,对方很果断啊。
“你猜他是装的吗?”蕾迪离着狄安娜近,悄悄地在她耳边谈论起罗根的事情也不会被人察觉。
“我看不像,施法者失去了手臂就和武者失去武器一样,再怎么狠也不可能说剁就剁了。”狄安娜冷静地旁观着,现在他更倾向于布丽韦尔的判断,“而且你觉得苦肉计对埃克斯有用吗?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受伤只能证明他的无能,除了鄙夷,我不知道还能再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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