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北风拂过,于小吖稚嫩的脸庞略带哀伤,一小团风正将于小吖吹的脚不着地,风的后面蝴蝶正慢悠悠飞着。
于家祖屋,于小吖的房间,一白衣女子静静地坐在于小吖的椅子上,直到门外传来于小吖声音。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啊啊啊!我警告你啊,我发起飙来自己都怕的,放我下来啊……我身上有10块钱,你,你放我下来……呜呜呜……”
当于小吖双脚朝天看到房里的白衣女子时,一下呆住了。
于小吖看着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也看着她,半响,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风声散去,于小吖爬起来瞪大眼睛瞅着那女子。
“猜到了吗?”
于小吖坚定地摇头,眼中神色却惶惑不已。
女子和煦地看了于小吖一眼,又望向别处。
那奇怪的蝴蝶不知何时已经落在那女子的肩侧,微光收敛,安心的样子,仿佛睡着了一样。
白衣女子伸出手来轻抚着绛红色的书桌,抚摸的很慢很慢,仿佛这书桌便是她的情人,难得一见的情人。
于小吖呆呆望着那女子,这是一幅熟悉却又陌生的模样。
虽然一身麻布白衣,齐眉勒着一条白麻布带,秀发披散,女儿之身浑然一派洒脱装扮,尽管这眉目有很大的变化,但,但,这分明是于小鱼的脸!
“你是谁!你把我姑姑怎么了!”
于小吖忽然梗着脖子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这女子。
白衣女子哑然失笑道:“来,进屋来,外面冷。”
那女子向于小吖招了招手,让出了椅子。
于小吖理也不理,只是瞪着那女子一言不发。
白衣女子沉默了下,微微侧了侧身子,伸出右手,轻轻划过头顶,慢慢地,慢慢地,比了个心形,含笑看着她。
于小吖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还不认姑姑吗?”
“五岁,姑姑带着你去吃糖葫芦,吃棉花糖,饶遍大街小巷看年会。”
“六岁,因为你爸妈想要再生一个,你学会了离家出走,每次我都能在离家二十米的超市里找到你。”
“八岁,你用压岁钱买了五个鸡蛋炖了一碗鸡蛋羹给我过生日,结果自己吃了大半碗。”
“九岁……”
“九岁我过生日,你送了我一个精致的礼盒,六层包装精致的盒子只放了一包酸奶。”
于小吖抢过话头,再也忍不住,向那女子跑去。
抓着那女子左手空荡荡的衣袖,看着那女子美貌的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间开始,划过鼻梁骨,一直到右耳耳垂,于小吖的眼睛一下变得凶狠无比。
“姑姑,是谁?”
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左手抚向小吖的后颈,轻轻一按,道:“小吖累了,你先睡会儿。”
夜色更深。
光柱散去,风声袭人,天地肃杀。
魔罗牢握铁拳,紧盯身前三丈。
森罗海六十余载纵横,魔罗向视凶险为桌前小菜。
是人,就有弱点。
他从不败给人。
眼前,却是一把剑。
它的弱点在哪里。
黑雾翻涌,魔罗躯体紧崩。
“啄——”
一声轻响传出,魔罗脸色瞬变。
这竟是一万三千声汇成一声。
电光火石不足形容其之快。
莲壁反复震动,仿若将破。
就在此时,一只手穿过莲壁,两指轻合,捏住了剑柄。
魔罗心脏骤缩,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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