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茂彦强笑道:“呵呵,那有劳纪班头担心了,不过在下确实只是在欣赏花木。”
纪浩此时却突然变色道:“哎,你还说你没小解?!你看你旁边的花木丛中,是不是有东西在游动?!定然那青斑竹蛇被便溺气味吸引过来了。”
宋茂彦一听纪浩的话,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花木丛,随即发现那些花木丛在晃动不已,似乎真的有东西在上边游动。
他想及纪浩口中的青斑竹蛇的厉害,不由的“啊”的一声大叫,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到了旁边的石子小径上。
看着宋茂彦一脸惶恐狼狈的模样,纪浩忍不住大笑道:”“哈哈,有才兄别紧张,在下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这里哪有什么青斑竹蛇,在下随口杜撰的。再说,刚才是有风吹过花木丛,花木丛才摇晃的,有才兄也太杯弓蛇影了!”
宋茂彦气着指着纪浩怒气冲冲的道:“你……你这家伙真无聊!”
他本来想爆粗口的,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那声惊叫,已经引得不远处凉亭下的许多文人士子站起身来往这边探头观望,不禁只是悻悻的说了这么一句。
纪浩这时也看见徐润站在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下,朝他们招手。
凉亭中好像还有许多文人士子在望这边观望。这座凉亭掩映在茂密的花木丛中,一条曲折幽深的曲径相通,若是不注意看,还真不易发觉。
只听徐润招呼道:“咦,守谦兄、文泽兄是你们两个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这里坐吧,怎么站那里了。”
纪浩本来是不想聚文人堆的,但是徐润如此热情的招呼他,若是转身就走,有些说不过去,当下只得去往凉亭里。
见纪浩跟宋茂彦过来,徐润很是关切问道:“守谦兄说有事去去便来,我们这一直等着你回来呢?刚才听声音好像是守谦兄在惊呼,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茂彦微微一笑道:“无事,只是刚才偶尔脚划了一下,是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纪浩在旁笑道:“呵呵,宋兄可能以为踩到蛇了。”刚才两人私下里互相刻薄称呼无所谓,单在这凉亭里有二十多个文人雅士呢,他要是再称呼人家有才兄,就显得自己轻浮了。
这年代差不多年纪或是差不多身份的文人,都是互相以表字相称,以示亲切的。听徐润的话,显然这宋茂彦的表字是守谦,估计也是觉得这茂彦的名字取得太过昭彰,是以取了一个反义的表字。
纪浩自是没必要跟这姓宋的表示什么亲切,是以自然不会称呼他表字,索性称呼他宋兄。
宋茂彦脸上微有怒色,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过随即看到周围的文人雅士,他便很快恢复如常,显然他很在乎所谓的风度。
他手中的折扇轻摇,作一副很是潇洒的模样,随即很有挑衅意味的道:“徒逞口舌之利,实在无聊至极。久闻纪兄诗词无双,今日又正逢诗会,不如咱们切磋一下诗词文采,如何?”
众文人一听两人起了比试之心,不由的起哄,有文斗的热闹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这两个人,一个在登州颇有诗词之名,着实有几首不错的诗词流传,又号称登州风月班头;另一个在莱州也是才名卓著,诗词俱佳,又是举人身份,算得上强强对抗了,这样的热闹的定然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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