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埃尔特兰震惊的看着那门前站着的来人,那刚想动用术法,给自己好友通讯传信的独手陡然僵在空中。
对着身前那陡然到来的大执政官,他连忙的躬身行礼,但因为慌忙的关系,躬身的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他的伤口,让他不自觉的疼出了声。
“事情我都听说了,”大执政官走到他的身前站定,话语间,那阴冷的语气却不禁让埃尔特兰打了个寒颤。以至于,他那因躬身而低下的头,低的更深了。
“你因为贪图自己前程的关系,很可能撕毁了我给予你的传信,为了你那无谓而又渺小的虚荣心和成就,去欺骗并窜所不,”说到这,大执政官那猩红的目光陡然变得轻蔑起来。“是强迫她去帮着你完成这件事。”
“导师,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着我?”埃尔特兰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这大执政官给打断了。“为什么身体在发抖?不敢抬头去看看,我那身后带来的东西。”
这阴冷的话语让埃尔特兰感到战栗。他心中有鬼,所以在大执政官一开始发问,也就是他躬身行礼的时候,他的面色就陡然变得苍白起来。而他的身体,也因于此,变得瑟瑟发抖。
强撑着,他抬头慢慢的看了过去。但那自家导师身后的东西,却让他感到惊骇。那是一个被白色丝线给包裹起来的茧,体型巨大,且茧的中心,还散发着阵阵红光。
“导师!”看着大执政官身后那蓦自发着红光的茧,埃尔特兰那原本就战栗的身体,就变得更加战栗起来。
“从很久之前我就明白,”无视埃尔特兰的喊叫,萨罗姆蓦自说着:“种这种东西如果不听命于主人,而擅自拥有了那种超乎于常人的力量的话,那种就会狂暴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毫无目的的狂暴。”
“当然,对于这些,阿历克斯是个特例。他是在我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陡然进化完成的。所以!”说到此,这位大执政官再次轻蔑的看了一眼那在身前颤抖的埃尔特兰。“在那之后,那每个经由我手,从材料而变成种的仆从,我都给他们做了手脚。”
“这使得他们不会欺骗于我,永远忠心于我。即便是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不管距离有多远,只要我心中的念头一动,他们的内心就如同那清澈的水一样,水底下有什么东西,我一眼就看穿了。”
“导师!”恐惧在瞬间压倒了埃尔特兰,使得他连话都说不清楚,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对于埃尔特兰的这等行径,萨罗姆依旧是不放在心里,只是蓦自说着:“这里面也包括凯茜。”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各等大祭司长在得晓了我的实验成功后,联名向神主进言,让我交出耗费了我许多心血的作品,作为他们的下属后,我还依旧同意吗?就是因为如此啊!”说到此,这名大执政官的脸上,露出了许些快意的笑容。
“但是你,”在目光再次转向埃尔特兰之后,这快意的笑容便不见了。“埃尔特兰。你是我最失败的学生,是我的糟糕。如果你这次的行动成功了,那我说不定,会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样,满足你的虚荣心,让你风风光光的站在我的学生,你的同门面前接受我的奖励。”
“可现在!”萨罗姆抬起了头,眼睛里,用一种就好像是在看自己最恶心东西的眼神那样,轻蔑的看着他。“你失败了。”
“导师,你听我解释”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的,埃尔特兰不停的为自己辩解着。但很明显的,萨罗姆根本不听他的辩解。
他的右手蓦地抬了起来,开始散发出阵阵的黑色幽光。而看到此,埃尔特兰脸上那惊恐的神色就越发的明显。因为害怕,也因为知道自己无从抵抗,所以他跌倒在了地上。口中,他一面不停的为自己开口求饶,身体一面不停的往后退去。那只完好的独手,还伸在半空中,想要抗拒那即将到来的死亡。
屋外门口处,不知为何,那被层层丝质给包裹的茧,体表上的红光在萨罗姆的手刚抬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剧烈的反响起来。体表的红光诡异的闪烁着,仿佛在期盼着些什么。
而随着萨罗姆手上的幽光变得越发深邃,埃尔特兰的面色就变得愈加惊恐。陡然的一阵僵直,他周围开始有红色的细微颗粒从他的体内浮出,并慢慢飞向那位大执政官的手掌。
“导师!不!”这求饶的喊叫声还未说完,如同喷泉一般,那细小的红色颗粒便从埃尔特兰的体内喷涌而出。到最后,压缩在萨罗姆的手上,形成一个不断流动的,猩红圆球。
而埃尔特兰的尸体,则被抽成了一具干尸,就如同他周围那扬起的尘土一般,无用的跌落在了地上。
“也就这点价值了。”不屑的说着,这位大执政官将手中的红色圆球向那门口处的茧按去。
茧吸收了那埃尔特兰的血肉精华之后,便陡然红光大作。不消一时三刻,茧的丝质外壳蓦地裂开。一只庞大而怪异的手蓦地从茧里伸出那从茧里走出的东西,被放大到成人大小的蝴蝶是什么样子,那东西就是什么样子。
但不同于普通蝴蝶的是,那东西两足站立,背后长有三对色彩艳丽的翅膀。腰间和肩膀上,也长出三对长短不一,且手腕处长着各种倒刺的手爪。
“既然死去的埃尔特兰那么想要打下那座城,那你就去吧。”他伸手一指,“将那城里的所有人,全都变成你的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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