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僵化,高大的男生把女生逼退堵到墙上。年馥如同荒原上被狼群围攻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毫无章法地撕扯他的衬衣。
“放开我!”她的手腕被掐的生疼。尽管苦练跆拳道多年,依然抵不过男生生理的天然优势。
赵祁执拗的盯着她,不放手,死都不放手。
“你真是莫名其妙。”她平复好情绪,试图跟他谈判。因为武力在他面前显然毫无作用。
他倏地一笑:“我莫名其妙?”
“对,不过算了,你放开我,我就当今天无事发生过,”她咬住嘴唇,“以后别再这样了。”
听到这话,赵祁冷声一笑:“为什么要当无事发生过?年馥,你知道我这二十天去干嘛了吗?”
年馥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自我放弃的说:“你去干嘛,都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赵祁呵了一声,“我去了你长大的地方,你的纽约,你的大学,我花了二十多天,推了无数通告,你跟我说,不关你的事?”
年馥心头巨震,嘴巴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沉默之下,赵祁也终于恢复了理智,慢慢把她的手松开。他低下头,眼神黯淡无光。他有一肚子的话堵在嗓子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从何说起。
年馥她,终究还是喜欢他啊——
年馥看着手腕上的一圈红印,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疼死了!”她哭。
赵祁沉沉了呼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
“算了。”她垂头丧气往门口走,却又被赵祁拉住了。她抬头看,只见他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问:“我送你回去?”
年馥摇摇头。
她的刀子都扔完了,她再也经不住一次崩溃。
——
在门口换鞋时,那只白色的博美突然窜了出来。它围着年馥绕圈圈,屁股拱来拱去,样子很是滑稽。
“它……叫年糕?”年馥抱起小狗问。
“嗯。”
“这个名字……好特别。”她抬起头,眼眸深深,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揪出什么。
赵祁接住她的目光,顿了一会,“随便取的。”
年馥于是点了点头,又摸了一会才把它放到地上。“我走啦,姐姐下次再来看你。”
“……”
“拜拜。”她转过身去,留给赵祁一个背影。
赵祁笑了。这算是在和他告别吧,他想。
……
直到电梯里,年馥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莫名的气氛使她感觉不适。
当电梯再下一层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年馥惊呼:“叶筱?”她这些日子在公司也见过叶筱几次,早已经放下了那段幼稚青涩的偏执,然而在赵祁家碰见他,却实在是难以置信的。
他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在这?”
“我……”年馥思来想去,不知如何解释,又反问他:“你怎么在这?”
叶筱裹着一件黑色长风衣,黑色的鸭舌帽和织布口罩把他遮的严严实实。年馥觉得他这个形象很熟悉,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我住这啊。”他风轻云淡地说。
“什么?”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但是没有人进来。叶筱伸手去按关门键,按的时候他的指尖在那几行数字上停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