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佶便知道了周邦彦在那里,便一气之下将他贬出了京,并不许李师师再出门。
若非这大宋朝有不准杀士大夫的祖训,恐怕这周邦彦早被这赵佶给杀了。
“这个是无碍的,我与周先生是知己之交,何必在意他人怎么看。你直管送去就是!”
李师师的脸上出现了一股不屈的神色。
你赵佶是皇帝,但也管不着我送东西与他人……
“是,小姐。”
这可儿素来知道小姐的脾气,见她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劝说。
就在这时,樊楼的老鸨走了进来,“姑娘,有事你可得帮帮我。”
那老鸨一进门就像李师师行了一礼道。
李师师皱了皱眉,对这老鸨很是厌恶。
因她曾经强迫着她破身。如今虽然因为这赵佶她不敢再逼迫李师师。不过李师师可也不会对她有好感。
李师师只所以忍着赵佶,与他虚与委蛇,也是想借着他的权势抵御麻烦。
要不这么做,这东京城的高官权贵这么多,她李师师早就让人给霸占了。
不过面上却道:“妈妈是何难事,说来听听就是了。”
这老鸨笑道:“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想着让姑娘见个客人就是。”
李师师脸上出现了奇怪之色,旋即也是一笑:“不过见个客罢了,说什么求不求的。妈妈,将他的诗词给我看看就是,若是还过的去我便见了。”
李师师会客不是什么人都见。规矩是要见她的人要拿首诗词当作拜贴,若是她看得过去便见了。若是她看不过去,纵然是给最多的钱她也是不见的。当然,赵佶不用守这个规矩。
老鸨却并未拿诗词稿纸放到李师师的手上。
“姑娘,这人并未有诗词奉上。不过他给的银钱……”这老鸨说到这里便是吞吞吐吐,然后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李师师。
李师师一看这样便知她收了钱,却要她李师师去见客,很让人心头不快。
可儿便插话道:“妈妈好不晓事。小姐是怎样的人物,交游的那个不是饱读诗书的人。若是有钱就能见着了小姐,不是把自个儿看低了么?”
那老鸨一听这话却只顾看着李师师:“师师,也不是我老妈子贪财。只是干我们这行无儿无女,总得弄些钱养老。你的规矩我也懂,只是那人看着也不是粗鄙之人,又拿着开封府的令牌来求,我便答应了下来。”
“我也养了你这般的大,你就可怜我老妈子,与他见上一面可好?要不然吃醉了官府可不好……”说着这老鸨便哭哭啼啼个不停。
可儿道:“得罪了官府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有赵员外在那顶着。”
“赵员外为师师撑腰自然是好。但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我们樊楼毕竟在开封府的名下。若是得罪了做公的,明里虽然不能怎样,但暗地里还不使绊子。不能将师师怎样,但其他人可就……”
李师师被这老鸨哭哭啼啼给弄烦了,便道:“妈妈,你自将前面我的厢房给收拾了,我去便好。”
李师师在前面楼里自有会客的地方。一般她看得上的客人才会请到后院。
“师师,我就知你明事理。”那老鸨一听这话,脸上的悲伤之色立即便去了,引着李师师去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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