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登不知道的事,这金氏父母确实是受到了别人的欺辱。但却不是郑屠,而是郑屠他老婆。
这郑屠的老婆的兄弟是渭州城里一个官差。
那郑夫人见郑屠迷上了金翠莲,将他安置在了酒馆,便醋性大发,要找他兄弟找金家父女的麻烦。
金氏父女没法子,这才想到了诓骗鲁达。
“事情就是这般。这事终究是奴家做的不对,哥哥若还是怪着奴家,只管将奴家在这里打杀了就是,只是勿要怪罪奴家父亲才好……”
说着,金翠莲便又哭哭啼啼了起来。
鲁达见此心中更软:“妹子休哭了,我不怪你还不成。”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人也杀了,官司也背上了。怪你也是徒然……”
金翠莲一听这话脸上便是阴转晴,“哥哥大度。且再喝些酒。”
说完便又给鲁达斟了一杯酒。
“哥哥吃酒吃菜。这熟牛肉是新杀的黄牛做的呢……”
金翠莲将一大块熟牛肉夹到了鲁达的碗里。
鲁达将这酒喝了,将这熟牛肉吃了,却又不说话了。
金翠莲也只管看着他吃,也默不作声。
气氛又变得尴尬。
鲁达便起身欲走:“洒家酒也吃过了菜也吃过了。事情终究是洒家做事没分寸,到不能赖在你们头上。洒家也不想与你们计较了,洒家还是先走吧。免得时间久了,事情不密,也连累你们吃了官司……”
金翠莲一听这话便是眼睛一热,险些又流了下来。
她与他父亲在江湖上闯荡惯了,从不肯真心对人。
但想着鲁达被她们父女骗了,既不怪他们了,还怕他们吃了官司,心底里很是感动。
若不是我配不上提辖,他倒是个好归宿……
“哥哥休说这话!哥哥终究是我的恩人,奴家怎么会怕吃了官司!”金翠莲一把扯住了鲁达的衣裳不让他走。
“如今既然遇见了哥哥,哥哥就在这里留下吧,住多久也可以……”
金翠莲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放下鲁达的衣襟,脸色通红道:“奴家的意思是哥哥暂且在这里安顿了,也好有个藏身的地方……”
二人近了,鲁达闻见这金翠莲身上醉人的清香,竟然鬼使神差地没走,“这……这般好么?”
金翠莲笑道:“若是哥哥怕人说三倒四,我们不如结拜为兄妹,面上只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哥可好?”
“兄妹……”
鲁达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心底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嘴上却道:“这般也好。”
金翠莲一听这话便是一喜,拉着鲁达便对天明誓结拜了,倒也没弄什么香案虚礼。
二人便又坐下吃酒吃菜,闲聊了一会,关系显得十分融洽。
这时却听得楼下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夹杂着棍棒刀枪的声音。
“休要走了这贼子!”
鲁达冲着窗前一看。
却瞧见了一个锦衣的员外带着一群家丁拿着棍棒子上来了。
鲁达心中一急,只想着是别人要抓他去见官。
“妹子,且与我下楼逃了,若是吃了官司可就麻烦了……”
那金翠莲却扯下鲁达的手臂,巧笑嫣然:“哥哥不要慌,这人正是养着奴家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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