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对王登的底细最是清楚不过,心中想着现在王登的武艺比起史进的师傅王登都强上不少,已然是天下间数得着的高手,即便这史大郎的武艺大进,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鲁达在一旁听得此话,便也言语间撺掇:
“打架的事不错。不若我们三人吃完酒后休息片刻,便打一场如何,也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就在这时,酒馆里突然传来一阵啼哭声,声音悲痛绝望,像是又什么委屈怨恨。
鲁达顿时听得心烦:“酒家!是何人在此滴马尿!让咱听着好生心烦!”
那酒家在到桌前,“提辖有所不知,咱家店里阁楼上近日住了一对父女,据说是东京人士。是半月前郑大官人送来的安顿的。前几日在这儿卖唱,近日却不知怎的哭起来了。小的这就去说他们。”
说着这店家就要上这店里的阁楼。
鲁达道:“既然啼哭,心中想必有什么伤心的事儿。你且将他们母女带下来跟咱家说道说道,若是真受了什么委屈,咱家就是为他们出头,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那酒家便应诺而去,不一会儿便带回来了一对父女。
那老头儿五十六岁,手里正拿着拍板走在女儿后面。那女儿十八九岁,虽然无十分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擦着眼泪,走上前深深的行了个礼。那老头儿也相见了。
王登注意到鲁达看到这妇人微微晃了一下神,但迅速地镇定了下来,语气和缓地问道:
“你们俩个哪里的人?为何要在此啼哭?”
那妇人便说道:“好叫官人知道。奴家父女是东京人士,来渭州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搬去南京了,没有投奔着。而母亲在客店染病死了。我们父女二人便落难糟了罪。”
“这渭州城里有个财主,名叫‘镇关西’,因看见奴家动了色心,便强媒硬保,要奴家做妾。谁想写了三千贯的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的身体。还没到三个月,他家的娘子好生厉害,将奴家赶了出来。又找人追要典身钱三千贯。”
“当初我就没拿到他一文钱,如今哪里有钱还给他?幸亏奴家自幼学得些小曲,便与父亲在这酒馆里卖唱。卖唱得的钱大半与了他,剩下来的留些盘缠。只是这几日客少,没在规定期限给那郑大官人钱,一怕他来找时受了欺辱,二要想起我们父女二人的苦命,所以苦了起来,不成想却触犯了官人,还望官人恕罪。”
这妇人说罢,便又哭哭啼啼的抹着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听你这话,你父女倒是过得不易。你们姓什么?那个郑大官人又是谁?”
那老汉便回答道:“老汉姓金,小女翠莲。那郑大官人便是在庄园桥下卖肉的郑屠。”
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王登这时却注意到这老汉回话的时候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眼中的精光也是一闪而逝。
鲁达听了这话却是大怒,一拍桌子道:“呸!咱还以为那郑大官人是谁?原来是个杀猪的屠夫!这个腌泼才,在小仲经略相公底下做事,却这样的欺负人!”
说完,便冲着王登、史进、王登道:“你们在这里吃酒,我打死了那厮再来!”
王登却是一把拦住了鲁达:“哥哥休走,这事只怕没那没简单……”
说罢,眼睛锐利地看了金翠莲及那老汉一眼。
这两人不禁心底里一凛,眼神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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