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忽的脸色一红感觉很是羞愧。便用手指了指牛死去的方向,“阿黄……阿黄在那儿呢。”
柳氏走过去一看见得牛躺在那里不动,又推了推牛,牛还是没反应,又察觉牛鼻子里没气,脸色不禁一变,大惊失色道:“阿黄?阿黄怎的就死了?”
在古代耕牛可是种地最强的生物机器,很是宝贵。在宋朝由于牛马的养殖地落去了异族之手,这牛就更加珍贵了。如今这牛死了,可要赔不少的钱!怪不得柳氏脸色大变。
“康哥儿!这是怎么回事?”柳氏问道。
王登红着脸实话实说道:“这牛今日发疯了,差点伤了人。我便不小心将它打死了。”
“什么!牛疯了,伤着你没有?”柳氏一听这话,便顾不得这牛了,过去便用手在王登身上轻捏着察看,忽的瞧见王登手掌受了伤,便忍不住滴下了眼泪:“康哥儿,你怎的还受了伤……”
刚才在夜色中光线不好,她却是没发现王登的手受了伤,这下子发现了便眼泪不止。
王登便安慰道:“娘,没事,已经洗干净上了药。只是这牛……”
“牛的事你别担心,我自与你王德族叔去说。你人没事就好……”
柳氏打断了王登的话,接着又心庝的摸着眼泪,牵着王登的手回家去了。
……
第二天,柳氏便说将王登的事给处理了,死牛的钱已经给地主王德了。
王登心中奇怪,自家这般的穷,哪里来的钱做赔偿。问了大半天,才知道柳氏将自己陪嫁的那个簪子给卖掉了。
柳氏自幼母亲死的早,那簪子是王登外婆留给他的念想,往日里即便再难,柳氏也没有打算卖掉这簪子。
如今却被王登害的没了。
王登心中不觉很是羞愧,眼睛有些发红,郑重地道:“娘,对不起。我以后一定给你买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赔你!”
柳氏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有些感动。她觉得自己的儿子自从这次被打伤好后,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同于往日那般只知道打架斗殴,做事没脑。感觉人多了些沉稳,也懂得关心她了。
不过她却没有多想。只觉的是这次的经历让他学会了成长。
“一个簪子没什么大不了。对了,这牛角你族叔家瞧不上,我便将它拿回来了。你找个地方放着,没成想日后有用。”
柳氏说着便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只牛角,然后狡黠的一笑:“你族叔家开门的王爷爷与我关系不错,这次解牛他也在场。他为了感谢我前几日帮他女儿缝制出嫁的女红,这会儿便偷偷把这牛角切的不是那么干净。”
王登一看,便见这牛角下端带着一截子牛头骨。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次又因疯牛受伤了。正好给你熬点牛骨汤补补。”
……
傍晚的时候,王登手里一个缺角的瓦碗,看着柳氏死活不喝的碗里牛骨汤,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只觉傍晚上的风有些大,沙子进了眼睛,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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