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手臂粗细、狰狞暴烈的黑紫色闪电凭空出现在空中,象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狂战士身上,一下子把他庞大的身躯凌空掀飞起来,铿铿隆隆的砸在地上,象狂风中的一顶破草帽,扑扑愣愣的卷出好远。
阿布,是阿布。痴肥的身体变得小牛犊般巨大,如铁的肌肉纤毫毕现,血红的舌头舔着闪着寒光的牙齿,冷风擦过棕色的狼毫,耳朵骄傲的耸立着,脚掌下锐利的指甲已经按奈不住撕扯猎物的欲望,唯一让我感到熟悉的是那双带着关切望向我的眼睛。
“去救盖老大!”不去管阿布能否听得懂,我指着看台上的盖伦对阿布说道。
看着阿布三跳两跳的奔向看台,叼着盖伦的衣服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用尽刚刚积攒起来的一丝力气勉强站起来。四周已经完全失控,乱糟糟四处奔逃的人群,主席台上渐渐败退的拉莫斯和萨尔等人,远处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浓烟,让我头脑一片混乱,很难让人相信仅仅五分钟前这里只是在进行一场学院间的比赛。
陆续赶来的学院老师和往往陛下的护卫们正在外围和一群刺客纠缠,人数的劣势以及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让他们处于下风。
以拉莫斯和卡特形成的保护圈正在且战且退,唯一剩下的法师召唤着护盾保护着萨尔陛下免遭那诡异红光的侵蚀,可是脸上滴下的豆大汗珠说明他已经到了油干灯枯的地步。
卡特和萨尔陛下一起站在保护圈里一道道风刃从她手指中激射而出。这种风刃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明显有着减速和迟缓的不良效果。风刃一射中诺克萨斯人的兵器,马上星散。只要被迸射的风刃沾到的刺客,马上都会一个踉跄,虽然毫发无伤,脚步却顿时沉重了起来
拉莫斯左手挥舞着一柄银剑,右手擎着一柄十字银枪,左开右阖,专朝中了风刃的刺客身上招呼,剑剑夺命,枪枪追魂,狠辣到了极点。要不是小丑萨科的魔法箭趁着拉莫斯攻击时的空挡时不时将他的武器击偏,刺客们就算战斗力再强,在斗气外溢的军神面前只怕不死也要落个重伤。
只可惜猛虎斗不过群狼,刺客们显然并不急于强攻,一群人慢慢的拖住拉莫斯,等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再一举拿下。弗拉基米尔看着面前大局已定,眼神变得更加炽热起来。
慎躺倒在墙角下,面如金纸,奄奄一息。胸前被砍开了一道翻卷的豁口,肺叶都斜刺出了创口,肚腹上还被戳出了三个漆黑的孔洞。鲜血喷得浑身就象从血河里溺水了半天才被捞出来似的。他的身边躺着一开始围攻拉莫斯的那三名刺客的尸体。国王身边的一名扈从正在用帮他包扎伤口,可是鲜血根本止不住。慎的生命正在慢慢地一点一滴地消逝着,瞳孔都已经开始涣散了。
“信,扶住我!”一直躺在地上的嘉文不知道什么时候颤颤巍巍的扶着阿布站了起来,依仗着我的支撑嘉文默默的撕开一卷魔法卷轴,暴戾的魔法波动告诉我这里面一定封存着一个可怕的强力法术,只需要嘉文注入一点点魔力再加上一小段吟唱,一个毁灭性的魔法就将砸向这帮偷袭者。
阿布带回来的盖伦已经陷入深深的昏迷中,生死未卜,嘉文手中的卷轴成为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一声清叱,嘉文清越激昂的吟唱顿时戛然而止。
这是诺克萨斯法师的高阶魔法“群体默言术”
元素使用者是如此的可怕,魔法师永远是战场上的逆转者。就算是一名暂时丧失战斗力的初级法师也不能掉以轻心,刺客们对嘉文的警惕没有一刻放松过。一感觉到有魔法波动的迹象,早已准备好的默言术就砸了过来。
嘉文显然是在大声咒骂,离得太远,音调中带着绝望。
战圈中的卡特也因为默言术风刃停止了,弗拉基米尔的施法也随之停止,不过,一切显得不重要了。因为萨尔的最后一名扈从也倒下了。
默言术显然是经过了精心准备,在弗拉基米尔的法术将德邦人压制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战斗已经全局掌控住得时候,默言术起到了一举定乾坤的作用。可以说,战斗的节奏,一直掌握在诺克萨斯人的手中。
对德玛西亚人来说,战场上的局势,丑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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