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尔一行人在贫民窟的福利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在提出进一步治疗后,被护士长无情地拒绝了。
原因十分合情合理,医院里没有床位了。
混乱的锈城区,每天发生的打斗难以计数,而一些没有固定住所的流浪汉,甚至会故意弄伤自己,去谋求医院的一张床位。
没办法,他们只能继续前进,在问了几家医院仍然无果后,他们向着霍普区进发。
那里有除了紫金花区外最好的医疗机构,那就是行政署的医疗科。
熟悉的大门,却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三人扛着两名伤患,急匆匆地闯进了大门。
来势汹汹的气势,甚至将门卫吓懵了,他刚想掏出手枪射击,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悲哥儿背上不省人事的侦探,神色一凛,又将枪悄悄收回。
格雷尔记得医疗科的位置,两腿发软的他,一边为众人指路,一边被悲哥儿拖着迅速奔跑。
“砰”。
医疗科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位带着金丝眼睛的瘦削男子,吓得在工作桌上跳了起来。
“你......你们是谁?”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格雷尔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伊粟医生的身影,厉声问道:
“医生,人呢?”
“大哥们,”瘦削男子看着眼前的伤患,哭笑不得:“这里是检查身体的房间,不是治疗的房间......”
“快带我们去。”悲哥儿沉声道:“伤患要撑不住了!”
瘦削男本想拒绝,可他突然看到那位衣服破破烂烂的伤患,好像有点眼熟?
唯恐出了什么乱子,他忽然改口,严肃地从工作桌走出:
“好,我带你们去。”
......
......
“皮肤重度烧伤,内脏有不同程度的出血。”伊粟揭开口罩,疲惫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的众人说道:
“另一位,贯穿伤,体内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署里的疗养舱刚被人借走,只能等他们慢慢恢复了。”
看着医生脸上未干的泪痕,悲哥儿小心翼翼地开口:
“太感谢您了。”
“能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唐让没和你们说吗?”伊粟表情诧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银发少年,只见他缩在墙角,似乎是太累,已经睡着了。
美女医生苦笑了一下:
“我叫伊粟,能和我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去了自由城......”悲哥儿凝视着医生,将故事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故事很长,伊粟索性蹲在了地上,托着下巴仔细聆听。
她听得很认真,表情随着进程不断地变化,从最开始的蹙眉到动容,最后到噙着泪光,紧握着十指,轻轻地感叹道:
“他还是那么乱来......”
也许是美人太过耀眼,悲哥儿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害羞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故事讲完,伊粟从地上站起,却没想到腿脚酸麻,她一个踉跄,摔进了悲哥儿的怀中。
一阵香风袭来,黑发少年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不好意思啊。”伊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将少年推开,随便找了个话题:
“那送你们回来的那位朋友呢?”
悲哥儿挠挠头:
“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他去接另一位朋友了。”
“这样啊......”伊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一路赶来也累了吧,我带你们去行政署的客房,那里有免费供应的早餐。”
话说到一半,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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