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别眼看了看心情大好的东方凝,颓然去放下饭盘,慢吞吞把饭菜拿出后才道,“王妃,你说这原来那些奴仆,他们指不定是别人的眼线,可也乖顺,可现今那是……唉!”
“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了?那些奴仆是惹到你了否?”东方凝提裳去坐下用饭,不复一时涌上心头的寂凉,格外关切小怜未说完的话。
“王妃,他们可没惹我,倒是您整日待在这院中,有些话自也听不到了。”小怜见东方凝吃得起劲,方还需要吃吃水来解解辣,没忙着退下而是心中堵得难受了,故而竟放肆地跺脚道。
“小怜,到底怎了?”小怜这一动,东方凝差些被呛得不轻,好在有惊无险,皱眉抬而问之。
“王妃,那日的徐娘说你不配做王妃,没有王妃的样子,还道那墨姑娘与王爷才是应配的。我听了都气呢,您是翼国公主,远嫁来此,身上所担岂是此等人可论的!”小怜小步到东方凝身前跪下,一股脑抛出去膳房时多听到的话。
“我以为多大的事儿,他们爱说便说,随她们去,这王妃之名本就是虚号!何必较真呢?”未有小怜的气愤,东方凝出乎常人的淡然自若,就如此事与她毫无瓜葛。
小怜弓背,就跪着而到娴静用饭的东方凝身边去窃窃私语道,“那王妃可想过王爷有朝一日会纳墨姑娘为侧妃呢?我可听闻王爷与墨姑娘可是好着呢。”
“那又怎样?他还敢动我正妃之位不成?”东方凝照旧吃着热香的饭菜,若然道,“小怜,你且回房屋用饭休憩会儿吧,到了时辰再来收这里。”
“是。”东方凝一点醋味都未有,何话也没讲,小怜是知道了自己就是替别人着急的命,只得离去。
小怜走后,屋里恢复了之前的静谧,东方凝未再动过一筷,像是被施法定住的五官真就没再动。
许许久久后,细平眉好似动了一下,东方凝唇瓣轻抿,心里不断重复着小怜和夫毓盈的话,烦扰不已,她便起身回了内室去。
云赤风屋室中,左宇被云赤风钳制得无法动弹后被绑丢在了冰凉的地上,云赤风蹲于其旁而问着就要哭出来的左宇,“左宇啊,你所说的可是真的?凝儿最先真是去的琼兰院,川儿至今未碰过她?”
“嗯嗯嗯!”左宇已是伤痕累累,明明是主子的事儿,非是将他给扯了来,打得他满地找牙,哭爹喊娘,无奈招供。
云赤风老脸已是盛怒明显,红得瘆人,他拍腿而起,俯瞰求饶的左宇,“你且回去,让川儿来我这儿用饭!你要是……”云赤风朝左宇挥舞着老拳头!
“嗯嗯嗯!”左宇不住地点头应着,在心底饱含愧疚地给左泽川道着歉。
左泽川正在屋室内看着竹简,已有人上来饭菜,但他还未动过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