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去回话。”哪怕再是替主子不值,作为婢女的叶儿只要江景霜欣悦就好,自是揖礼而退去。
“景霜?”江景霜正在内室里房换去嫁衣,外边就响起了左梓越的声音,惊慌失色了她匆匆穿好平日之衣出去。
“越兄长,你怎来了?”刚出内室,江景霜就已见得显眼闪光的左梓越站于珠帘前,并无越礼进入她的内室,她这才松下一颗心而问。
“让影风打听你,才知你上回归府后被江夫人责怪而闭门自省,便想着来看看。”左梓越依旧不动地负手站在那后面,有着珠帘遮挡,总是见得不清,大致能见得江景霜所处何方,并不能大声而发语,“我是偷偷进府的,给你带了一个物件,可否出来赏它一眼?”
“好,”江景霜未有多想地对照了一下镜中人,觉着没有何处不妥后才应承了道,这便去过珠帘与之而见。
见着粉黛之色,左梓越眉目也舒展了来,由得心向而想去摸摸那还带稚嫩感的脸庞,可最终未能抬起手,只是侃然道,“看你都瘦了,”
江景霜不过腼腆一笑,在左梓越面前总想大方些,可皆是成了这般害羞之女,她也是无可奈何。
左梓越低而神秘一笑,在江景霜眼皮子底下将身后的拳头展现而舒开来,一支骨簪倒映在江景霜眼中,激起丝丝波动。
“我自己学着做了一支给你,我给你戴上。”左梓越取簪轻柔地将其簪到了那青丝上,更让其发髻稳固了些,漫然道,“在屋中都做何啊?”
“也就是刻写字来静心。”离得左梓越近了些,几近身体所触,她便自觉地退了些,低颚淡淡道,伴着了玲玲的珠帘波动之声。
“可还刻写?想与你一起。”左梓越转而看向桌上所放之物,欢乐的声色显于形,“本就是怕你闲得慌而想陪你的。”
左梓越一大堆的甜言蜜语如水而滔滔不绝说出,江景霜微醉了脸颊,脑袋发热着,可夫毓盈的话一响彻在耳边,她便淡定了很多,从容不迫地与左梓越到了桌前,“好呀,那便一起。”
“景霜,我前些日子听闻到江夫人是翼国人可是真的?”坐在江景霜旁处,左梓越悉心地刻着自己所念,书香墨气在房中荡开多久后,左梓越像是在打听一件闲事般而问。
“是的,娘不仅是翼国人,还曾是翼国郡主,只是来此后就与家中人断了干系。”江景霜刻写三词,心宁不已,本就对左梓越毫无戒备的她便是悉数道出,“不过,如今好了,娘寻得凝妹妹。”
“寻得凝妹妹?何意?”左梓越手中的篆刀微微斜去了一痕,好是他泰然自若,依旧保持之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