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泛滥了火气的女腔穿过耳来,左泽川升至喉咙的怒火即是降下,闻声看门处,几日不见的小脸应来。
“王妃适才所言是何意?”东方凝趾高气扬之姿与往日分外不同,左泽川自她进屋第一眼就觉察,连及她所阴阳怪气的话,他就隐去小乐子而起去询问。
“王爷不知否?”东方凝翘了下巴才得以与居高临下而视的左泽川相对盯,圆鼓鼓的眼睛敛着万千盛火,一遇干柴烈火就会怦然而爆燃,左宇打抽着唇瓣偷偷地退出去了。
左泽川上看东方凝面带尘色,发丝上还有些许乱物,似是杂草,下视可见衣裳乱遭,还有破痕,简单想后总是明白于心了疑问道,“你是说石榛?”
“是,就是石榛!”左泽川的反问承认反是火上浇油,东方凝下巴翘得更高了,好似她是最有理的,怎么也能高抬着。
“石榛是个意外,他是告诉你了吧?既是意外,你何故多问呢?你要是不满,我要他回来便是。”东方凝下颚越是高,左泽川就越是清楚见得她嘴边的烤鱼渍物,以及脸上的灰土,左泽川凤眼眼角勾起道。
“那你后来怎不撤呢?王爷是有多么不放心我呢?莫不是还怕我与清越王有何关联?”东方凝没有因为左泽川的退步而不再过问,后挺着肩臂而追问。她此时就像是抓住了何人的把柄而死不放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几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个活生生的人硬是站成了木头人,你不言,我不语,东方凝好是不耐烦地别开视线来,仍未解开心里的结,“你倒是说呀,为何后来不撤?”
“你在王府,鲜少出去,现又是王妃,石榛撤不撤已无关了。”东方凝偏了头,左泽川只见得半张脸来,他想了想而缓道出一句,顺宜地手不知不觉就覆上了东方凝嘴边。
唇角的冰凉之感让得东方凝惊触一番,感觉到左泽川在清抹鱼肉余渍,东方凝大脑早已一片空白,既不敢转过身去,又不似刚才那般硬气,就那么僵硬呆站原地,任由左泽川给她拂去了脸上的鱼渍与灰尘。
“我并未监视你,我不还问左宇你是否出府,他不是不知否?石榛是你自己带出的,又与我何关呢?”最后一点尘灰被左泽川轻轻擦去,东方凝就听得他失笑地悦声而道来,“倒是王妃,你擅自出府去,上次我便没多言,今日却是又未经过我的允准,还与那石榛一个男人独处半日……”
“我们何事也未有发生,我就是出去一趟而已,王爷莫要生疑,你不起疑,我也相信王爷,我们扯平了!”左泽川的言下之意,东方凝一听便知,容不得他说出拖长尾字后的话,东方凝正脸傲然以对道。
“我知道,石榛还没那个胆子。”东方凝不容得他有所言语侮辱而鼓囊的小脸引得左泽川久违地失笑,“你这衣裳是不是该回屋去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