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怎那么痛,”杨柔葭侧着脸看清了肩膀上色红了一片,甚至可见清晰的擦皮之迹。
“葭儿,”门被突然推开,已与杨柔葭分开了房间的浅无尘出现了门前,眼尖的浅无尘微眨眼眸便与杨柔葭四目而对,他慌乱地转回了脑袋。
杨柔葭更是忙着整待好了上衣方是站起身子,颤声而问,“兄长,你怎来了?”
浅无尘这才复又面对杨柔葭,她白嫩的脸颊上染了几片红晕,格外羞娇,浅无尘看得有些出神。
“兄长?”杨柔葭走近了几步,发觉浅无尘走神,噗嗤一笑,“咯咯,难得见兄长不走心。”
浅无尘被那纯真的笑容牵引回了思绪,尴尬笑道,“那个,葭儿,我这衣裳破了,你给我补补。”
杨柔葭这才看得浅无尘手中还抱了一件衣裳,接过来左翻右看,“好,明日给兄长。”
“不忙,你早些睡,”浅无尘摸摸头道,觉着没什么说的了,他便转身欲走,走到门前方又回头,“肩上用浸过冷水的布来敷一敷会好些。”
杨柔葭张了张小嘴欲说还休,浅无尘闭好木门,回屋去了,杨柔葭捏着浅无尘的衣裳,脸微微醉去。
“呼!”罢了她又甩甩脑袋,“他可是兄长呢。”
熄灯而躺在自己塌上的浅无尘闭眼欲睡却怎也静不下心来,满脑子装的都是杨柔葭,挥之不去般,“呀!”浅无尘颓然起身又是捂着俊逸之脸,又是拍打塌沿地,“葭儿是妹妹!”
如此提醒了自己,好些的浅无尘重新倒下,闭目想着苏叶的话,最后也是碎碎念着“葭儿是妹妹,葭儿是妹妹”方进入了梦中。
这日早,浅无尘依然几载复一日地提着两个装得满满的木桶来往于浅家至山上。
薄雾已散,浅无尘最后一趟行于长低的木桥之上,刚上桥一端,便见得桥另一端下面即是气鼓鼓浣衣的方玉。
浅无尘放下了木桶,汗水浸渍的脸上不明意味地笑着,“今儿怎那么早了,是被赶起来的吧……”
这般想着,浅无尘回身去道上捡了几块不大不小的圆溜石子,斜撩嘴角坐在了桥上中端。
手已被早上冷水浸得红透的方玉把最后一件衣物丢进可端的木盆,端起木盆而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口中不忘呢喃,“这鬼地方,全是些石头!”
费力在身侧端好了木盆,方玉就要转身,浅无尘看清了那脚步,一个石子飞去……
“啊!”随着的便是“扑通”一声,四溅起了水花,落水的方玉拍打着,吞水的嘴巴断断续续叫着,“救-命~”
浅无尘当即丢下石子,疾速地跑过木桥,冲到了最近的一家村舍,逮住刚开门的一位中年男者就道,“伯伯,方玉溺水了!”
方玉被那位中年男者救上来时已然昏过去,男者按了好几下她的胸部,浑身湿透的方玉方吐水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