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柔葭眨眨眼看锅中煮得正好的大米,浅广的锅铲熟稔地来回几下,锅盖便覆了上去。
浅广再去烧着火,杨柔葭下了木凳一动不动,“爹爹,兄长还未回来呢。”
搁柴火的动作就此停滞一刻,浅广也在惊讶浅无尘还未归家,心中升起了不安,却又不敢在杨柔葭面前显露,他艰涩一笑,“我会去找,葭儿放心。”
“好,”
柴火烧得旺盛,杨柔葭一直凝看浅广,明火照耀下,黄去的脸上全是哀默之感,杨柔葭也愣然了几分。
脚步声穿透房屋传进了灶房,杨柔葭打了一个激灵,睁大双眼看向灶房门,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浅无尘颓废地站立在那里。
“兄长!”杨柔葭开心地呼喊着,凭着本能的感觉跑去便抱住了浅无尘的腰杆,脑袋用力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可回来了。”
浅无尘微滞,失神许久的浅广也看了过来,却只觉不知应说什么。
“爹,”浅无尘唇齿一启一合,发出了动听的声音,“我回来了。”
“诶(ei),”浅广心中已起千万巨浪,听了八九年的爹,今日最是入心,“回来便好。”
杨柔葭乐呵呵的,咯咯笑着,但觉适才靠在浅无尘身上着实冷了些,“兄长,你可冷?身上凉凉的呢,葭儿给你盛点热水来。”
话落,杨柔葭顾不得浅无尘说何,蹦哒着费力取了陶碗放在地上,提起对她略显笨重的水壶就是要把烧开沸腾的水倒在碗里。
谁知,斜着出水的水壶似乎不受她控制,左右摇摆。
如此这般后,伴着“啊――”一声,水壶落地,杨柔葭右脚趾的烫感十足的穿遍全身。
“葭儿!”
“浅柔葭!”
浅广和浅无尘皆是吓了一跳,浅广先一个迅疾反应过来,一木瓢冷水冲去那脚趾,浅无尘干脆提了用得只剩半桶的水,把杨柔葭的脚按下去。
“可好些?”浅广急得白了一张脸。
杨柔葭靠着浅广,冷水在周边围绕,她是真觉得好了不知多少,“嗯。”
浅无尘舒了舒气,还是如常地调侃,“你怎那么娇气,不就倒一下水吗?还能把脚给烫了……”
“你还说,葭儿好歹说也不过四岁,你四岁能干嘛呢?”给杨柔葭脱掉鞋子的浅广假冒气说着。
浅无尘无语以对……
冬日还是到了,贵族今年的祭祀可是远胜过他载,不论是气势还是仪式的隆重性……大雨淅淅沥沥不停下着,像是要冲去关于祭祀的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