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柔葭擦拭了就要溢出眼眶的晶珠,“兄长晕厥,不知醒了没?爹爹担心,我便去看看。”
“好,”
杨柔葭小跑到了她和浅无尘共属的房间,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即是狼狈走来的浅无尘。
浅无尘也醒来,这可把杨柔葭高兴坏了,“兄长,可算是醒了呢。”
不比杨柔葭所想象,浅无尘心中沉闷,半字未言便冷眼与杨柔葭擦身而去,“兄长这是要去哪?”杨柔葭急忙回身问住出门的浅无尘,生怕他走远似的。
“与你无关!”
“爹爹找你呢,”杨柔葭急着跑去浅无尘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悻哉哉道。
本以为浅无尘会不易地露喜色,但杨柔葭在他眼中见到了戾气,心中害怕,冷冷的声腔在她头上回响,“他找我?我还要去找他!”
杨柔葭来不及细问,浅无尘已打下她的肩臂,夺门出去向着浅广的房屋走了,杨柔葭欲言又闭的嘴巴猛地合上,突突突地跟上去。
塌上的浅广正撑手尝试着起身坐着,身上的痛感真真切切地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是梦,好在几番用力后坐了起来。
“尘儿?”脖颈未直起,敛下的双眼先是见到了土地上站立的一双脚,抬头喜道。
浅无尘散漫地审视着浅广,敏锐的浅广自然也察觉到浅无尘与往日不同的气息,悦色褪去。
“你真是无用!连娘都保护不了!”父子各自沉默了良久,两双相似的眼睛相对着,浅无尘打破了沉寂。
浅广听得身子抖了抖,他明了他的尘儿在平声质问,质问他为何护不了自己的妻,怎会那么无用。
泪光闪闪又被浅广吞没了回去,撑在左边的手许是被抽去了力道,他浑身倾左了些去,“是,尘儿说的都对,爹无用。”
“兄长!”杨柔葭在门前细细听着,忍不得觉着浅无尘话说得过分,“兄长怎可这般说爹爹?”
浅无尘勾了勾唇角,目视着自愧不已的浅广,声大了问,“你意思是我说错了?!是吗?”
杨柔葭呼吸急促了几分,她初次知道浅无尘的声音可以这么大,“葭儿从没此意,兄长不要误会。”
“呵,”浅无尘在浅广自责的眼神中退后而去,便是绝情般转身留下一个背影给浅广。
“尘儿!”浅广塌上伸手想要拉住,然则浅无尘一步未停。
杨柔葭哭腔着地喊到,不得回音,“兄长!”
屋子冷清了下来,杨柔葭碎步跑到塌前,“爹爹莫焦,葭儿这就去找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