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说,你想见我。”祁熠霆看着司徒瑟,面上挂着一抹大大的笑容,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与欢喜。
昨晚回去以后,祁熠霆一直都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
实在是昨晚司徒瑟的态度叫她慌了。
“嗯。”司徒瑟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将自己泡好地茶倒了一杯给祁熠霆。
“曾经,我最是喜欢的就是和你品一盏香茗,即便不说话,静静呆着,也是一阵美好。”祁熠霆一边品茗着香茶,一边怀念地说道。
这话却是叫司徒瑟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心中也快速浮生起一阵柔软,只是,转眼,便被冰冷与恐惧所取代。
祁熠霆将司徒瑟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带着几分急切握住司徒瑟的手:“瑟瑟,你既是对我还有感觉,为何还要推开我?”
司徒瑟深呼吸一口,将内心底的慌乱给压下,抬头直视祁熠霆,对祁熠霆道:“殿下,你便当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怕了。”
若是所谓的幸福需要牺牲掉她所有在乎的人的性命,那么,要与不要,又有多么要紧的呢?
这话说的很是真诚,也很是直白,直白到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往祁熠霆的心上捅去。
祁熠霆手上的力度再是紧了两分:“瑟瑟,你且再信我一次,如何?”
司徒瑟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祁熠霆那温暖而有力的大手中抽出来,只是,试了几次,也依旧无果,只能放弃:“殿下,即便是叫您与您皇祖母对着干,您也愿意?”
说出这话的时候,司徒瑟不可免地带上了几分恨意。
祁熠霆的皇祖母,便是现如今的皇后娘娘,当初,皇后就不喜欢她,因为皇后觉得是她使了媚法迷住了祁熠霆,叫皇后的侄孙女傅诗被祁熠霆冷落。祁熠霆更是为了司徒瑟,做了许多皇后计划以外的事情,这叫皇后如何还能容得下司徒瑟,如何能容得下司徒瑟生下宸王府的长子?
司徒瑟至今难忘当时的痛。
任凭她如何哀求,任凭她如何妥协,任凭她如何委曲求全,哭得声嘶力竭,也阻止不了那一大碗黑漆漆,透着浓浓死气的堕胎药夺走她孩子的性命。
在她肚子里已经呆了七个月的小家伙,就这么被生生地剥落。
那痛彻心扉、无边无际的绝望,深深地笼罩着她,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地掐着她的咽喉,叫她连呼吸,也成了一件难事。
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祁熠霆可以出现,可是,一直到事情的结束,也没有看到祁熠霆的影子,直到一个月以后,才看到祁熠霆,祁熠霆拥着她单薄的身体,“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然而,三个月过去,皇后,依旧是皇后,甚至,傅诗在王府里的位置越来越高,得到的宠爱,也越来越多,祁熠霆来到她房中的次数,则越来越少……
她累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硬撑着等待一个困难永远都不会出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