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让开一条道,那些人恰恰从墨染面前经过。
见他们过来,墨染向后退了一步。再抬头,不经意的与那个女子的目光相对。
那女子灰暗的目光在接触到墨染时,似蹦出了整个世界的色彩来,有疑惑,有委屈,有期待,有不可置信,有……
墨染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目光能包含这么多东西。
女子忽然开始挣扎,她使劲朝墨染这边挣来。
“你是谁,你是谁……”官兵们没反应,竟被她挣脱,她冲到墨染面前,用那双带血的手,紧紧抓住墨染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杆救命稻草。又仿佛抓住了全世界。
官兵们冲上前来,将那女子制服。
那女子被拖走的时候,不甘心的挣扎,冲着墨染大喊,“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先前被人欺负的流血都依然干燥的眼眶,居然溢满了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衣衫上……
墨染心中五味杂粮。我是谁,我是……谁?
“这位公子,敢问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刚才那个官员走上前来,带着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墨染。
墨染回神,拱手道:“在下燕国人士,来此参加稷辉大赛。”这个人不会认为我跟那个女子有关系吧!墨染心想。
官员:“燕国”。又一番打量,不经意间扫过墨染腰间的令牌。
接着,便态度转变,客客气气的向墨染回礼,“原来是燕国来的贵客,真是失敬失敬。下官是巡城侍卫长李长青,冒犯了贵客,请贵客不要放在心上。”
墨染寻他刚才目光停驻的地方看去,赫然是今早出门时安王府管家给的令牌。说是怕不长眼的冲撞了贵人。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
墨染:“那里那里,大人也是公事公办。”
寒暄几句,两人便相互告辞,并约好来日一起把酒言欢。
墨染走回王府,一路上都心惊难安,要不是今天有王府的令牌,怕是要被人认为与那女子是共犯了,真是的,那女子是怎么回事,他认识原主?
刚回王府没多久,便见黄少天也回来了。
墨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多玩一会儿吗?”
黄少天:“你还说呢,刚逛到一半,便看见一群侍卫拖着一个女子从街上走过,天啊,那女子满身血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这些人怎么这样。反正我是最看不下这些的。”
墨染:“原来你也瞧见了。”
黄少天:“你看见了?那不用我说,真可怜,一个弱女子,能犯什么错。”
墨染:“是啊,一个弱女子,能犯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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