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在当场,何需二姐代我道歉?”谢婉淡淡地道:“何时开始,我在自己家里说句话还要经过二姐粉饰雕琢了?况我已十三岁,并非稚儿,说的想的都是我自己的意思,以后不论是二姐还是哪位姐姐只管好自己便是,好的坏的我自己个儿担着。”
“七娘,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谢婉话说的硬气,颇得萧宝信的欢心,至于谢婵跳出来指责的话她全当狗放屁,没听到,只与谢琬道:
“我今日着实有事,就不在此多留了,七娘若是不嫌我粗鄙,待改日我写贴子请七娘去我府上做客。”
谢婉含笑点头,看上去气度沉稳。
“那我便静候萧大娘子的贴子了。”
“是了,到时候我们姐妹扫榻以待。”萧敬爱适时地表示,把自己也给算进去了。
萧宝信笑而不语,就静静地看着她上蹿下跳。前世混的那么惨,一点儿教训没吸取,还这么爱钻营,拿谁都当傻子看不出来。谢婉明明都懒得搭理她,非要自己个儿往上贴,没长心,连眼睛也不好使吗?
“妙容,我走了,你走吗?”萧宝信问。
萧妙容擦擦嘴,起身跟着萧宝信就走了。
萧敬爱暗暗咬牙,萧宝信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她,连面上的都不顾了。
可她在这里又待不下去,小娘都被萧宝信给得罪光了,她厚着脸皮留下来也是被挤兑的命。左思右想,还是跟着萧宝信屁股后面走了。
出了听风院,萧宝信轻声道:
“我有事出去一趟,暂时不能和你一道回府,我先让车送你回府,我坐宝树那辆车另有用处。”
萧妙容睁大了眼睛:“阿姐要去哪里?伯母知道吗?”
萧敬爱竖起了耳朵,满心好奇,却不敢开口。
开口也是被怼的命。
莫不是与杨劭私下里见面?她想。
杨劭年纪轻轻就做了从三品的将军,很多人终其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两个人彼此勾搭到一处也不是难以理解的,毕竟前世就是如此,那时杨劭还只是个小小的中典军呢。
萧敬爱越想就越是那么回事儿,偏偏萧妙容个楞木头不管不顾,萧宝信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把她们送上车,也没挤出个屁来。
说好的兄友弟恭,姐妹情深呢?
让千娇百媚的小娘出去浪,也不怕有个三长两短出什么意外?
“……我们还是跟去看看吧,阿姐万一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萧敬爱坐车上撺掇萧妙容,“咱们姐妹三个一道出来,也没知会大伯母一声,只怕真出了纰漏,你我都承担不起啊。”
“你就不担心阿姐要去做什么吗?”
萧妙容本懒得理,可架不住萧敬爱一张嘴嘚吧嘚吧个不停,扰人清净。
“该担心的是别人。”
哪次和她们萧家大娘子对上的倒霉的不是别人啊?再者,阿姐身边的丫环都能一个打十个,还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她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