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曾想卜算子后,接一首八月十五夜玩月,格调之高,格局之大,这小女子足以比肩大丈夫。”名叫瀚佚的中年男子接着叹道。
“瀚佚兄说的甚是,此等风流人物,小弟平生罕见,这扬州果然是天下第一风流地也!”子尘先生笑意浓浓,展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了起来。
一楼大堂内,角落里,一个人歪歪的倚着柱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正是吴庸小子。
墨兰姑娘,端的好美!不枉他挖心般的掏出了10两银子,混到这个角落里,一睹了芳容和惊鸿之舞。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件衣服里,竟有他的功劳!
吴庸想及此,抱着柱子,嘿嘿傻笑起来。
参加群芳赛的姑娘均是芳满楼里出挑的姑娘。自墨兰姑娘演完,群芳赛的节目便是结束了,满楼花灯重新点起,又恢复成繁华景象。
按芳满楼的规矩,一楼的宾客一人一票,二楼的宾客一人二票,评选出退本次群芳赛的头名。一番热闹闹的唱票后,墨兰姑娘众望所归,摘得了头名,飞天仙子和那位歌姬分获了二三名。
墨兰姑娘同一位霜染两鬓、年约五旬的琴师一起上台来谢礼,即当时吟诵弹琴之人,亦是芳满楼里最好的琴师。
群芳赛圆满落幕,而宾客兴致尤浓。那位妈妈一声呼唤,莺莺燕燕纷飞而出,灯红酒绿,鸟语花香,良宵欢宴,通夜不眠。
吴庸自然不在其中,他付的银两,只够他看一台群芳赛的。他四处张望了几眼,没寻见墨兰姑娘的身影,想来应陪在二楼的某个雅间内。几个壮汉过来,吴庸乖乖的被“请”出了芳满楼,。
身后的门被合上,将喧哗和热气都隔绝在了楼内,眼前是冷清的街巷和天上一轮孤月。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时见,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吴庸一边走,一边口中念起了词。
奇怪,幼时念书时也读到过这首词,彼时不懂,今日仿佛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