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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由所指的朝中大夫并不是个具体职位,应该是泛指在京城做官且可以列入朝会、于都堂发言的朝官。既然如此就不会小,毕竟中央官员,有他独到的影响力。难怪李建由都不想惹这人。
还真是家学渊源了,他在文学方面只要继承了家族一半的天赋基因,又受到家学熏陶和影响,那在大宋就真算是超级纨绔才子了。被张纪看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赵诚神色古怪的样子在思考,李建由又凑近嘿嘿笑道:“小子你么洗洗睡,就不要多想了,吃苏在方的醋是本衙内的事。”
赵诚翻翻白眼,在桌上写了三个字:你惨了。
李建由一脸懵逼的情况下,被讲台上的张纪点名:“建由似乎对本师此讲颇具心得,那你便起来说说看?”
这局面和后世没多大区别,学子们顿时一阵哄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建由身上。然而,李建由连张纪在讲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比较尴尬了。
相反赵诚是可以一心两用的,知道张纪讲的内容。现在又和李建由算是“一伙的”,便提笔,打算写两个字提醒这位衙内爷。
却是都没来得及写,张纪如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道:“赵诚似乎比李建由更有心得呢,讲堂未及一半他便像是要挥毫了。恩,不用写,你生活困难不要随意浪费纸张笔墨,干脆起身把你的想法说说,让本师分享一下。”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一起遭遇了围观。赵诚和李建由相互也弄不清楚到底谁是过街老鼠?貌似都像的说。
那知赵诚起身道:“先生此讲管子,言是而不能立,言非而不能废,有功而不能赏,有罪而不能诛……”
说到这里时,前方那个苏公子也不禁回头愕然的看着赵诚?
张纪也楞了少顷,真没料到这家伙一边开小差却也知道讲的什么。
迟疑少顷,张纪笑着问:“因何也?”
“额……”赵诚在迟疑。
“额什么额?”张纪眨了眨眼睛。
赵诚道:“近些年忙着搬砖谋生,学业荒废,学生不太熟悉课堂之语法语境。”
“哈哈哈哈。”
再次哄堂大笑了起来。
张纪也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女儿态的样子翻翻白眼:“那干嘛不用你所熟知的市井语言对本师说说?相信我,我一定能听懂的。”
“好吧简单点说,老管,不是……管仲的意思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枪杆子时,想做也做不好上述四点要务。”
赵诚真没有听过管子七法,便胡乱蒙了一个说法出来。
张纪美丽的双眼内不经意的却闪过一丝异彩,还真觉得……他家伙说的简单通俗又直接。算得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