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南诗迎抱着南玉雪就一阵痛哭:“姐姐,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
南玉雪不由有些心疼,这孩子从小就怕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呵斥道:“记住这次教训,看你还敢口出狂言?回宫休息去吧!”说着对身后头部还留着血的管家说:“送迎蓉公主回宫。”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三天……
三日后的夜晚,皇宫后院,琉璃殿。
陆沉害怕的抖着身子,双手抱腿,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即使皇帝接了他进宫,还派了五千禁卫军守护琉璃殿,他还是吓得瑟瑟发抖。
一个黑影闪过,陆沉吓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飘进来的人,刚想呼救,来人一颗花生米准确的射中他的哑穴。
陆沉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华丽丽的晕倒了。
来人正是扬言要取陆沉性命的生死门第一杀手,百里寒冰。
百里寒冰走进陆沉,踢了他一脚,才看见他胯下的湿润,在这腊月的寒冬,还冒着热气。
百里寒冰鄙视的低声说:“没出息的东西。”
一脚把陆沉踢翻过来,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朝陆沉胸膛刺去。
鲜红的血液从陆沉身体缓缓流入百里寒冰手中的青花瓷瓶里,她感觉到了身体有些异样,凭着契约封印的联系,她知道,是酆都的结界又加固一点了。
百里寒冰收回瓶子,走到窗边看着远方,自言自语的说:“陆沉,算你倒霉,这是我百里寒冰最后一次任务,以后,绝不再伤人性命,至于酆都之事,十殿阎罗,我尽力了。”
隔天早晨,乾坤殿,满朝文武惶惶不安。
皇帝摔了一堆的奏折,大发脾气:“张弃,你做什么吃的?五千禁卫军,你还能让刺客闯入琉璃殿杀了陆沉。”
那是陆家的独子啊!陆尚书门生众多,国家又正值多事之秋,南啸天虽身为一国之君,却不知该如何与陆家人交代啊!
张弃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息怒,是臣失职,臣有罪,臣甘愿受罚,您保重龙体啊!”
做为禁卫军统领,他连杀手什么时候进去的,什么时候杀了陆沉,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无所知。
皇上本就身体不好,他要是把皇上气倒了,就罪无可赦了。
与此同时,镇国公主府,南玉雪进了自己的卧室,双手覆上床边的墙壁,轻轻一按,墙壁一个翻转,一条不怎么宽敞的地道出现在了眼前。
她抬脚跨进去,就那么一步步走着,一直走着,如行尸走肉般的走着。
通道墙壁的烛光照得她美目如画的脸颊有些恐怖。
南玉雪走到通道的一个岔路口,迎面来了一个人。
他身材秀美颀长,墨发如瀑布一样倾泄两边,饱满白皙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一袭天蓝色的华丽长袍,与这通道黑暗狭窄的磷火相互媲美。
他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南玉雪,低沉的嗓音开口是那样的痛苦:“玉儿,你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