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是我的恩人。”秦明川态度倔傲地说道。
衣食父母,可不是大恩?
他又接着说道:“关于这件案子,我的建议是私了,我们的当事人叶初宁小姐也说了,她的要求不高,当年叶父留下两套房子和存款,现在她只要求分割那套小的一室一厅的房子,算起来,白夫人还是占了大便宜了。”
白力忠的嘴角都抽蓄了。
什么叫只要求分割那套小的?
根本就是只剩下那套房子了!
秦明川才说完,一旁的白诗佳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温柔了,张嘴就刻薄道:“凭什么?她这些年在白家吃的住的,哪一样不用钱呢?这些又怎么算呢?”
郑美素也是慌了,毕竟她就剩下那套房子傍身了:“初宁,你怎么能做这种白眼狼呢?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这些年你白叔叔吃的用的哪样短了你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大冬天让我用冷水手洗全家的衣服,一个不满意就罚我一天不许吃饭,白诗佳不想写作业,我就要帮她写到凌晨一点!白诗佳打我骂我,我还得向她道歉!从初三起就没给过我生活费!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养吗?”
叶初宁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
不仅是难过,还有失望,对母亲的失望。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她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
席衍之听到最后,眉眼都冷凝了。
他不曾想,她这些年过得这么艰辛。
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才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他轻轻地,握紧再握紧。
叶初宁低头看向了他,那一刻,交握的手心,仿佛有力量穿透皮肤,直达她的内心。
她突然间觉得,胸口不那么疼了。
席衍之冷冷看向白力忠:“白先生,据我所知,您的公司目前面临着不小的财务危机,这个时候,任何不好的舆论,都会影响到贵公司的名誉,霸占继女的遗产这种舆论,只怕不好听吧?秦律师的律师团虽说向来只处理经济案件,但是这种遗产案件,他们要处理起来也是十分简单。我想,你不会愿意公了吧?”
席衍之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白力忠的痛处。
他望向了轮椅上的席衍之,男人坐在那儿,虽一动不动,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强大气场,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废人,不可小觑,他回头对妻子说道:“去把房产证拿给她!”
“力忠,不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