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宫。
解妃坐于雕花椅之上,神色急切,她看了一眼站于窗前的任渥,道:“你怎么还不急,你舅舅被任远抓住带进了宫,如今正在泰华殿里对峙,不知道还会如何呢……”
“急?”任渥眉尖一挑,缓缓转半张脸回去,瞥了解妃一眼,“急有什么用?早知今日,谁叫他当初有那胆子去贪那几笔。”
解妃一听,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你舅舅,如今遭了难,你不想办法帮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任渥眸光蓦地一冷,他盯向他的生母,一字一顿道:“你先别急着去给他开脱,这件事指不定还会牵扯上谁。我问你,这段期间,你和他有没有什么来往。”
他刚说完这句,就看见解妃猛地一惊,随即有些心虚地把目光移开了。
而她的异常怎能逃过任渥法眼,任渥眼睛一眯,正要问罪,外头就走来一众宫奴,前面的那位是渊皇跟前的陈公公,他得见两人,扬着调子道:“殿下,娘娘,陛下宣你们去泰华殿一叙。”
任渥听罢,心头咯噔一下,但面上还是不变的平静,他道:“有劳陈公公,劳你去回禀父皇,我们马上就到。”
陈公公点头:“那就请殿下和娘娘快些,别让陛下等着了。”说罢,才领人出去复命了。
一行人前脚刚走,任渥就冷冷盯向解妃,好片刻才冷静下来:“此去,还不知道等待你我的是什么,要是真有变数,你待如何?”
解妃毕竟也是纵横后宫多年的女人,不多时也冷静下来,道:“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只须保证你是干净的就行。”
任渥闭眼叹了口气,才首先往外头去了。
殿中气氛压抑,听着任远细数出来的罪行,渊皇神色肃穆,看着底下的卢右,眼中似有熊熊烈火。
恰在此时,任远和解妃到了。
两人向渊皇下跪行礼,渊皇却迟迟没有叫他们平身,只皱着眉,像在考究什么。
如此一来,便使那母子二人更加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