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卫领着众人站到一面墙前,走上去转了一下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笔筒,那面墙便一分为二,从中间打开了。
卢右见状,则直接整个人一软,要往地上坐去,幸好一个司卫提着他领子,将他提住了。
任远回头看他,冷笑道:“卢大人,这还没进去呢,就吓成这样?”
说罢,提步进去了。
一块黑布阻离所有视线,任远一挥手,便将黑布一把扯开了。
霎时间,满屋的金银财宝,奇珍异品映入眼帘,惊得密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卢右终于不再抱有侥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派人清点了,数目令人咋舌。
任远倒吸一口凉气,回身,一步一步走到卢右面前,居高临下,语气冷到骨子里:“卢大人,你不同我谈点什么吗?――谈你置办的东西或是发潮的陈茶。”
卢右哆嗦不已,忽然一声哀嚎,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大喊:“二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
“下作东西!”任远一脚踩在他肩膀上,“这么多条人命,全拿给你白白葬送了!还敢觍着脸在我这儿装清官,分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命都敢不要了!”
“饶命啊饶命……殿下……”
任远不再与他多言,转回头吩咐人把这些赃物搬了出去,书房抢救及时,因此密室里的东西没有受到损害。
金银财宝堆了半个院子,每搬出一件,任远的脸色便沉下几分。他冷冷道:“看来卢大人涉猎广泛,这里不仅仅只有赈灾的银钱吧。”
卢右神色灰颓,已经答不出一句话来。
刘长勋把数目报给任远听,任远听罢,肃穆道:“来人,把卢右给我绑了,拉到大街上去,我要当众审问!”
……
眼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地官被这样狼狈地拖上街,各处百姓都围了上来。
任远站于长街正中,高声道:“大家听着,这个姓卢的狗官已被查实贪污,你们用来救命的钱全部落入了他的荷包里!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尽管说实话,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