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任远赶紧放低声音,向渊皇揖了一首:“儿臣鲁莽,请父皇恕罪。”
见渊皇脸色缓和些,他才继续道:“方才父皇也说了,光黛月公主选中不算,成不成还得看皇子答不答应。四弟尚且没同意呢父皇。”
这样一来,所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任梦生身上。渊皇抿了抿嘴,看向任梦生,淡淡问:“梦生,你怎么说?”
这句话一出,任远自觉心头一紧,像那话是对着他发问似的。他紧紧盯着任梦生的唇瓣,一边疯狂回忆近日来的对待,留下任梦生的胜算大不大。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什么立场,值得心虚又紧张,但一想到任梦生可能不再属于他,他就又气又急,心乱如麻。
他把任梦生盯死了,甚至要是任梦生说好或者点头,他就可能冲上去把任梦生活活掐死。
这样极端的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便一发不可收拾,任远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如今有多么怪异。
他像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任梦生开口。
任梦生首先向黛月揖了一首,道:“承蒙公主错爱,我身子孱弱,性子木讷,相处下来,公主定会不满乏味,基于此,公主的好意,我怕是不能接受了。”
任远心头的大石落了地,一时连呼吸也顺畅了。
底下又起一阵议论。
孟辞站出来,眉头微皱,面有不悦,他道:“既是不愿,方才作诗的时候你站出来做什么?现在又说这些,拿我小妹寻开心吗?”
任梦生被噎住,回头望了任景一眼。
任远又狠狠地甩给任景两道眼刀。
任景此刻,也意识到自己错误,抿抿嘴,低头瞟向任开。
任远慢悠悠道:“方才你也看见了,是那边穿紫衣那小子瞎起劲,将我四弟推出来的。我看这样,不如黛月公主就把那小子带走,他身强体壮,性子活泼,绝不会让公主感到乏味。”
任景一听,赶紧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