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讲到了雪岁国的和亲,还谈到了江北的饥荒。
方才殿上活跃的气氛消失不见,渊皇蹙着眉,神色肃穆。
又议了些时辰,任景听得百无聊赖,抬头看他二哥,却发现任远听得津津有味的。
等到终于散了,三个人慢悠悠出宫,路上说起今天的事,任景道:“二哥,有什么事我就直说了,今天你这么做,那明珠是落到父皇手里,可我怎么觉着,这比从任渥那里把珠子夺过来更难了呢……”
任远笑他:“父皇的东西你敢夺?――任景,知道老师平时为什么总要训你吗?大抵就是因为你脑子转不过弯,再者说,这颗珠子,非要父皇心甘情愿给我才有意义。”
任景眼睛一亮,赶紧道:“你是说,让父皇赏给你?但……为的什么?总不能平白无故赏你吧。”
“急什么,一步一步来。”
任渥的东西,也得一点一点夺走。
任开道:“今天父皇提到雪岁国和亲……你们之前听说没有,这次来的是什么黛月公主,传闻中说她很有几分姿色。”
“再有姿色又怎么样?”任景跳过来,“雪岁国在边寒之地,山穷水恶的,谁愿意去?再者说了,那里的人以野蛮著称,男人女人都一个样,怕就怕在那月亮公主也是个野蛮性子,事成了,日子能好受?”
任开略略犹疑:“不应该吧,我听她名字倒是颇温婉的。”
任景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名字能说明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去的,父皇指了谁去,定是看谁不顺眼,不疼不爱,任他去吃苦头。”
“诶,”任开拍了拍他肩膀,肃穆道,“慎言!”
任景听着,也后怕地吐了吐舌头。
其实任景这话说得并不错,以往这些边寒国家来求亲时,渊皇大抵都指的一些王孙闺秀,或是不甚受宠的皇子公主。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落到他们头上,所以如今尚且悠闲自在,而其余那些不得宠的人,就该躲在家中,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