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梦生敛了笑容,眼睛慢慢垂下去,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任远却去追逐他的目光,定定盯着他,道:“任梦生,你以后要多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
任梦生耳垂透出一道可爱粉红色,自然逃不过任远法眼。他放缓声音,认认真真地说:“任梦生,我开始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我会对你好,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以前是我错了,从现在起,我们两兄弟,就当一母同胞,有什么我都第一个顾念你,把任开任景都排在后面。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他说罢,安安心心等任梦生的反应,等了好久,才见任梦生的头试探着轻轻点了一下。
任远喜不自已,哈哈笑了两声,再轻手轻脚把药给他涂上了,重新缠上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说好了。”
任远再把流田梦烟项链拿出来,仔仔细细放在任梦生手心,将他的手握紧了,不准他把手往后缩,任远定定地说:“这个你收着,无论如何我都想把它给你,当初这个就是为你做的。你收下,就代表愿意忘记以前的事情,开始新的生活。”
他说完,目光坚定地盯着任梦生的眼睛,任梦生犹疑了好一阵,才又轻轻点了点头。
任远喜笑颜开,道:“来,我给你戴上。”
他把梦烟玉给任梦生戴上了,不出所料,这项链就像天生来配任梦生的,除了任梦生,任何人戴在身上他都不觉得好看。
日子就这么过去,关于任远口中的那个祸患也终于到了印证之时。
同年初夏,东境突发大水,河水泛滥,自南山崖口涌入,漫溢成灾,天赐沃土顿时成一片汪洋。
初种的庄稼才刚冒头就被河水淹没,又因四面环山,难以开凿,水势难引,盈国束手无策,只得就此作罢,任一切付诸东流。
盈国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太安生。而渊国这般,也一样躁动。
当晚,任远就被召进宫去了。被渊皇一顿好夸,夸着夸着,忆起了任远生母,于是父子俩又感慨万分,交心聊到半夜,最后任远在宫里歇了一夜。
这一下子朝堂上下又多了一些声音,类似于二皇子果真料事如神啊……二皇子有先见之明……二皇子行事大胆,有主见……还好没要那块土,否则此时此刻焦头烂额的就是我们了……
渊皇听罢,龙颜大悦,当着众大臣的面赏了他一对白玉双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