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国的人见状,纷纷交换了一番眼色。此刻,一个尤其懂得盈皇心思的官员缓缓站了出来,一板一眼道:“回任远殿下,那是王太师到燕国寻的一块美玉,那美玉无瑕剔透,当属上成。听他说,此玉采于极寒之地,极其难得,有养润生灵之奇效,就连我们妙工阁的老先生都说好。不过名字嘛――因此玉玄妙,我们也第一次得见,故而还未知其名,又或者,现拟一个也是成的。任远殿下要是喜欢,就拿自己喜欢的字赐给它……”
“不消弄那些!”任远一挥手,“我看它顺眼,就拿这个换吧!父皇,您觉得如何?”
渊皇觉得并不如何。
这样好一块沃土,换的却是这么一块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陋玉。渊皇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他二儿子是不是傻了,这分明是稳赔不赚的生意啊!
面对任远的询问,渊皇咳了一声,旋即道:“张太师这么说,这玉实属珍贵,朕又怎么好夺人所好呢……”说罢,看向任远,眼中满是疑惑惊诧。
任远不露痕迹轻轻一笑,继续装莽道:“父皇,您既然说过此事交由儿臣打理,那儿臣定然不会让您失望。不若再让儿臣厚着脸皮求上一求,看盈皇愿不愿意忍痛割爱,把那美玉赠予我国。”
渊皇气结,暗道:朕可不是那个意思!
孔厉一听,虽心头喜悦,却不露分毫,只笑道:“渊皇和任远殿下千里迢迢而来,朕怎好拂了任远殿下面子。虽说朕也对那玉青睐有加,但如今既然被任远殿下看上了,朕便忍痛割爱一回,赠予殿下吧。”
任远喜得双手一拍,对渊皇道:“父皇,儿臣怎么说来着?”
渊皇只黑着脸,不语一词。
这事儿便这么说定了,看着任远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孔厉仍旧有疑,缓缓道:“先前还分毫不肯让步,怎么这回,倒拱手相让了……”
听他这么说,旁边的张太师轻轻一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此前,这等外交事宜都是由渊国大皇子任渥在做的。臣猜测,渊皇这次着手培养他二儿子任远,任远第一次接手做这些,渊皇定是不好灭了任远斗志,因此一切由他,不惜吃下这个闷亏,方才您不是没看见渊皇的脸色……”
孔厉听罢,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张太师道:“而且,一直有传闻说,这渊国二皇子游手好闲,万没有理国之才。先前养花戏鸟,猎奇藏珍,见了我们这块玉,想必是本性难移,哪里还顾什么国之大计。唉,真是想不通,好好的任渥不用,偏偏叫了这么个草包来……”
听他这么说,孔厉才放下心来,回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