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当什么皇上啊,又苦又累。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当个闲散皇子,有钱有势,养花戏鸟,游山玩水,爱欺负谁就欺负谁。在外面捅了篓子,还可以哭着回去搬救兵……多好啊,多惬意啊!
总之,皇上,他不当!
“太傅,劳您回去告诉父皇,儿臣不会,怕到时候出丑,让他找别人吧。”
“您这……”王太傅两眼一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苦口婆心道,“殿下,您当真不愿?您应当明白,圣上叫您批阅奏折的意思……圣上,圣上对您寄予厚望啊!”
“唉~”任远故作无奈叹了口气,“太傅,父皇他老人家不明白,您还不明白吗?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没有那个才能啊。放眼朝堂,分明有人比我更适合的,您慧眼识珠,不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太傅啊,别在我身上做文章了,您有时间,该多在父皇面前提提那位,啊?”
“任远殿下!您这是……”
“好了好了,太傅,您现在知道我的答案了,快回去向父皇复命吧。”任远笑道,“我还有几大篇诗经没抄呢,就先走了。”说罢,不顾王太傅呼唤,一溜烟逃了。
剩王太傅在屋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任远才刚跑进内院,任开任景就窜出来,,把他围在中间,问:“二哥,王太傅跟你说了什么啊?”
“哎呀别提了!”任远不耐地挥挥手,后又眉头一皱,道,“说起来,刚刚你们两个跑得挺快啊。”
“嘿嘿……”任景挠挠头,“还不是怕太傅抽查背书嘛……”
任开道:“是啊,我还以为他来是查我们抄的诗经呢……”
“说到抄诗经,你说任梦生那小子给我们抄好没有?”任景这么说着,便东看西看,正好看见他,吼一声:“任梦生!”
纤细的背影微微一抖,坐在不远处的任梦生抬起头,侧了半张白皙似玉的脸过来,漂亮的眼睛淡漠地盯着几人。
任景双手插腰:“你缩在那儿干嘛呢?我问你,给咱仨抄的诗经抄好没有?”
任梦生没有答他,从栏杆上站起来,转身走了。
“嘿~又敢不理我!找打!”任景说着,就挽着袖子,要追上去。
不过这次任开却把他拉住了:“行了,什么时候教训他不行,没看二哥心情不好吗?走,咱进书房好好说说。”
三个人勾肩搭背进了书房,抬眼看三份宣纸被整整齐齐放在案上。
任景首先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他哼笑一声:“任梦生那小子明明给我们抄好了,却不作声,这不是找打呢嘛。”
“那个闷葫芦,被打多少次都是不长记性的。”任开笑着摇摇头。
三兄弟在屋里聊了些时辰,任景任开便各自回府了。
任远仍在忧心今天的事情,人人都觊觎的位置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成了甩也甩不掉的烫手山芋了呢?
叹一口气,坐下了,随意一瞟,看到了几案上抄好的诗经。白净的纸上写满了秀气的字,一笔一划,看起来用了十足心思,和他的洋洋洒洒大不相同。他不由得笑一声,王太傅平时也是够宽容了,每次交差得亏他没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