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爷我……”还未说完,那大佛珠和尚紧抱着头,痛苦不堪。
“喂!你这粗和尚,到底在搞什么?”沈越凌冲他喊。
对面那人换了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沈小将军,初次会面,关系不必弄得这么僵,咱们后会有期。”
沈越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走了?”
柳守臣只道了句幸好。
沈野则在斗笠下眯起了眼,看来这下,没那么容易了。
“星沉,星沉你怎么样了?还有师父,师父你呢?伤得重不重?”沈越凌急忙冲过去询问。
余知州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在一旁命人拿个担架过来,准备把人先移进州府。
京柿霜道:“我已经给他封住了几处穴道,可是……流血太多了。”
齐渊打量了沈越凌好几眼:“你也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沈越凌穿的本就是黑衣,上面的纹饰也是红色,在暗处也看不出流没流血。但他这一过来,借着州府外今天特意挂上的大灯笼,血迹泛着光亮,显得格外明显。
“糟糕,没注意被那些秃头伤到了,不过我爹封了我的痛穴,感觉不到痛了。只是后面的打斗怕是又扯着了伤口,现在还有点儿流血,再回去止止血就好。”
沈越凌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给星沉看身上的伤。
星沉模模糊糊之间开口:“腰间有小药瓶……”
“你先别说话,我来找找。”
沈越凌轻轻地摸着星沉的腰,腰上一半地方都因为珊瑚珠的威力炸的血肉模糊了。
沈越凌皱了皱眉,发出了“嘶”的一声,仿佛伤着的是自己。
“找到了,星沉你睁眼看看,是这个吗?”
“放……我手上。”
沈越凌把药倒在自己手心里,又抖了抖瓶身,只有一粒了。
“呐,给你,能拿得稳吗?你的手都在抖了。”
星沉不说话,捻着那粒药丸,费力地把手抬起,却一反手喂进了沈越凌的嘴里。
“咳咳,”沈越凌使劲儿咳嗽了两下,药丸早已顺着喉咙滚下了肚,“星沉,你这是给我喂的什么啊?”
星沉勉强笑了笑,之后就像力气用尽了一样,再也不动弹了。
洛蝉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到星沉果不其然受伤了,做万分心疼状。
“他给你喂的可是千金难买的好药,不出三天上将军你就可以痊愈了。”
只是这个傻瓜,救命的药喂了这个喂那个,就是没给自己留。洛蝉衣也不知他是先心疼药好还是先心疼人比较好。
“越凌,你先让一下,我这就给星沉施针。”
京柿霜原是被沈野直接提来的,手上除了给灾民解毒的药丸什么东西都没带。
刚刚就是去找银针了。
当然,在这之前她还飞快地给齐渊施了针。
惹得沈越凌暗想:有个会医术的媳妇儿真好。
止完血之后余知州命人将星沉抬上了担架,京柿霜跟在其后。
这样的伤口,肯定也会留下伤疤——就像自己脸上的痕迹一样。
京柿霜回头:“越凌,夫君,还有洛公子,你们几个也过来吧,还得给你们包扎。”
齐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叫我夫君了,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关系好一点了?
“好!这就来!”齐渊跟条见到主人的小狗一样赖在京柿霜身后。
洛蝉衣刚想招手说这就来,就被沈越凌伸手挡住:“师娘,你先给星沉和师父好好治治,我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