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沈越凌和柳守臣齐齐发声。
“快快请起。柳爱卿不是昨天才跟朕说云林灾情好转吗?怎么一转眼又说爆发瘟疫?”
“回皇上,臣也是今早去上将军府准备找上将军商议一棘手事件的时候,正巧遇到齐渊先生才得知的。”
“你先细细道来。”
趁柳守臣和顾宸钧说话的功夫,沈越凌朝言公公递了个眼色,言公公悄悄走近沈越凌:“沈将军,有什么事吗?”
沈越凌眼神儿向顾宸钧一瞟,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言公公会意,说:“皇上可没有红色的衣服,他的红衣只能在大婚之日穿。”
“我是说,让你给他拿件厚衣服!”大冬天还穿单衣,能不冷吗?
“奴才早上问过皇上了,他说就想穿单衣。”
“这个先别管,你只管拿来便是。”
一会之后,顾宸钧的声音响彻整个飞天境:“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为何现在才说?”
“皇上息怒,臣是在昨天才破译出信纸上的消息的。此前也只是知道信纸是结海楼从巫族之人手中截获,臣担心万一是假消息,恐怕丞相党会以此大做文章,故不敢声张此事。”
柳守臣此人心思细密,说话做事都是个拎得清知轻重的,他这样解释之后顾宸钧再怪罪于他就显得不通情理了。
见顾宸钧脸色稍稍和缓,柳守臣继续道:“臣想请旨再下一次云林,臣家乡在柳州,若是柳州之患不能解,臣实在是寝食难安,请陛下降旨!”
“陛下,臣也想请旨前往!”
“阿凌?你去凑什么热闹?”
“回陛下,柳大人之前所言巫族与长天,臣觉得很是感兴趣。”
“哦?”
“皇上可还记得,臣的父亲沈野曾经也是长天的人,家父此去云游四方,也跟长天有关,说不定我能在云林遇到家父,好和他团聚。只是不知这次和巫族扯上关系的长天和家父师从的长天是否是同一个。”
“既然如此,那就请阿凌从旁协助柳爱卿,还请二位多多保重。就快要过年了,希望你们能够赶在这之前回京陪朕过年。”
之后柳守臣告退说还要清点一下赈灾款项,顺便安排人手准备出行。
柳守臣一走,沈越凌又开始放飞自我,一下子坐到顾宸钧的桌案上。
“成何体统。”
“小宸,我又要走了,你还舍得骂我?”随着沈越凌的脸越靠越近,顾宸钧觉得飞天境的空气越来越让人呼吸不畅了。
“沈将军,皇上的衣服……”言公公看到二人的脸挨得正近,便噤了声,低头看地面。
“给我就好,言公公你去忙吧。”
沈越凌接过衣服,很自然地给顾宸钧披上:“这都下雪了,小宸怎么还着单衣?要是染了风寒,这偌大的将离离了你可不行啊。”
他的笑,还是这么温暖……
“你和李谨宛怎么回事?”
“啊?”沈越凌被他问得一愣。“什么什么关系?我跟她不熟。”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不要熟的好。
“那你还叫星沉帮她送信?”顾宸钧板起脸来,语气明显不悦。
“额,这个嘛……这个就是帮她个忙,正好星沉路过……”
“我怎么不知道星沉还会绕去城南路过丞相府?再说丞相府可是除了皇宫以外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星沉就连皇宫都可以来去自如,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丞相府又怎么了?他沈越凌又不是没闯过。不过说起闯丞相府,莫名觉得有点丢脸是怎么回事?
可是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有把柄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吧?那他还要不要脸面了?不说,坚决不能说。
“真的就只是帮个忙,小宸你别板着脸啦,这么凶,看得我都害怕了。”
“既然阿凌这么助人为乐,那我就再拜托阿凌一件事吧。”
“你……你说。”
“听说柳州医者全部失踪,所以想让阿凌帮忙请京墨楼主之女京柿霜和你们一同前往。”
“啊?我师娘……我都还没见过我师娘呢,怎么好请她?”
“那就是阿凌的事情了,阿凌不是很喜欢帮助别人吗?”
“还……还好……”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宸钧还是这么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