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安静，看着杨坚问道。

“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有些失神。”杨坚笑笑道。

“嗯。”她用右手的拇指轻轻抠了抠自己的眉毛。“我刚才那些话，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不管怎样，你都要想着咱么你的女儿。”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杨坚这个时候抱紧了他。“这话你都已经过这么多变，你就不觉得烦吗？”

“不觉得啊。”到这儿的时候，她从杨坚的身上坐了起来。“我和你，她是我们的女儿，从就因为你的原因而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们两人对她已经多有亏欠，今后除了对她多做补偿外，要做的还有很多。”

杨坚看着她，很认真的到：“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她叹了一口气道。“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自己的这些话究竟有没有用。对于政治斗争来，本就充满了血腥。你，万一不久前的那场叛乱是你输了，我们还不知道会怎样。我给你那些，可能是再给你添麻烦，给你搁为难。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夫，她是我女，你们两个人对于我来，都很重要。”

“我知道的，你的这些我都明白。一切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让你难过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就放心好了。”

这个时候，杨坚把她紧紧抱在怀抱郑

就这样被他抱着，慢慢的，她眼角中竟然有了泪水。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感伤，亦或者是无奈。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在察觉到她落泪后，杨坚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她道，“你放心好了，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一定会想办法保全咱们的女儿，你就放心好了。”

“嗯。”

她边哭着，一边着。

……

送走了独孤伽罗，杨坚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惆怅。

刚才独孤伽罗的到来，虽然没有让他对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产生动摇，但还是让他的心里觉得很不好受。

就算到的那样，他们的女儿，不论怎样都注定了会是牺牲品。这个时候，他不由想到了曹操，想到了那个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把女儿献给一个无名无实的皇帝的魏武帝。不知，对于魏武帝来，他会不会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困扰。虽然他么两个人面对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但其实有一些还是一样的。

可能有，也可能没樱怎么，他和自己面对的那确实不一样。一个从乱世中崛起的英雄，一生中历经大战役无数，就算是面对这样的境遇，那应该也是没所谓的。再了，对于那曹操来，他把女儿嫁给孝献皇帝，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势。那个时候，只要他不行，那这件事肯定就不校更何况，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悖逆之举，依旧承认汉室的存在，依旧尊奉皇帝。他的女儿，在那个时候，虽然谈不上幸福，但也算不错。自己的话，肯定就不是那样。最初和皇室联姻，不过是出于政治考虑，是为了打消宇文邕对他的猜疑。不同的选择，是不是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可能吧。

脑海中把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过了一遍，然后他发现这并没有用。该惆怅，那还是会惆怅，一切并没有不同。不过，这一想，也算是有收获，那就是，他至少可以下定某种决心。

有些事我愿意的，有些是我选择的吗，有些是存在的，有些事被迫的。可不管怎样，都要继续走下去。既然选择了开始，那么就一定要看到结局才可以。更何况，从踏上这条路开始，便已经注定再也不可能走回头路。

此刻的空湛蓝中有一丝白色，杨坚望着飞过的鸟儿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向往。人要是也可以像鸟儿一样，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