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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琪忙了这么久,也终于有时间将姐姐们约到府上喝喝茶了。
“治水的事总算有了着落”公孙霖祺高兴地说道,“朝堂上也没什么人跟瑶州你作对了,现在也没什么十分要紧的事吧,是不是该安下心来,好好跟璧窈生个孩子了?!”说着她便看了看赵璧窈。
公孙霖嘉也露出了微笑。她仍在孝期,虽不用像许继飞那般得在墓庐里蜗居,但着装仪表、言谈举止也都得注意。
赵璧窈端着茶杯正准备喝茶,便尴尬地挤出笑容。
周玮倒台以后,易伟豪突然变得小心谨慎唯唯诺诺起来,一扫从前的跋扈态度,老老实实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华宇琪提出的治理建议,他基本都附议,更不敢跟许继鑫叫板,偶尔提些建议也是相当走心;许继鑫对内政事宜并不怎么在意,所以一般不会掺和,但是人事任免之类的大事,他一定会锱铢必较。
“谁说我没事做了!”华宇琪说道,“圣启先帝爷留下来的那摊子麻烦事,现在已经到了非收拾不可的地步了……”他喝了口茶。
“你的意思是……”公孙霖嘉思索了一阵,说道:“佛教?”
华宇琪认真地点点头。
前些日子,七老八十却耳聪目明的国师苦闻突然圆寂了,各地寺院、信徒虔诚奉迎苦闻舍利的盛况,着实令身为统治阶级的华宇琪出了一身冷汗——那是比新皇登基、君王巡游、御驾亲征,似乎还要高得多的礼遇!
虽然天德帝登基后,对佛教没有圣启帝时那么看重,不再刻意扶植,但毕竟佛教已被立为国教好几年,得到了不小发展,寺庙、僧人数量翻了若干倍,信徒也增加了不少,全国上下对于苦闻这位“国师”,可谓是毕恭毕敬礼遇有加,信徒甚至已经达到顶礼膜拜的地步,俨然把他当作佛祖化身。因苦闻影响力实在太大,与佛教甚至宗教有关的事务,几乎都由他一人说了算,朝廷大臣根本就说不上话,天德帝自然也不敢怠慢,对苦闻恭谦得很,对于他提出来的各种关于宗教发展建设管理的要求,也都是言听计从。
苦闻,或者说“国师”这个东西,对于大姜上下,竟有一种莫名的精神支撑力,似乎已经在朝着某种精神偶像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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