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眼眸微垂,静静地听着。
容胥大约唠叨了半个时辰。
“七哥那一派最近搞了个军情九处,好像要对突厥……”
终于等他唠叨完,抬手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几杯。
容易这才轻声说道:“十一弟,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并不想加入夺嫡之争,更是无心皇权。”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冷凝,“你,以后莫要变着法子与我说起他们的事情了。”
行为被拆穿,容胥也没有觉得尴尬,他站起来,看着容易,语气有些无奈:
“我们的心思还是瞒不过九哥,九哥从小聪慧过人,有天人之姿,但确定要浪费这一身才华?”
容易并不看他,站起来来,走到亭台,望着满院的梨花。
喃喃:“皇权之家,尔虞我诈之后,得来的又是什么?”
似是自言自语,但容胥听到了。
他眼睛突然红了起来,咧嘴笑了:“你还是无动于衷吗?在三皇兄死后。”
容易没动。
容胥盯着他看了半响,恨恨咬牙,最终拂袖而去。
梨花似乎落得更多了,如雪纷飞。
没有人看见,衣摆下,他的双手被攥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