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儒略呼“上当”,刚才若稍再斗上一两个回合,定将她制住了,眼见这少女刁钻古怪心眼也颇多,遂沉声道:“老夫也懒得和你纠缠了,抓住风铃,杀了勿戒。”后半句自然是命令疯尼三人出手。
贪道闻言,心道:“这丫头莫非有援兵,也要争抢风铃?”抢先跃起,拂尘叉开,千万道尘丝如钢针,罩住了这少女数十处要害大穴。
少女娇呼一声,身形一闪,长剑横削,当!巧儒铁笔点到,少女顿觉手臂酸痛,长剑险些脱手。疯尼一招“鹞鹰扑兔”,双掌拍向勿戒的天灵盖,而长须翁的长须缠向风铃的脖子。风铃眼见大难临头,奋力将勿戒往旁一推,喝道:“快走!”勿戒“咕隆咕隆”滚到楼口,刚挣扎站起,忽觉大腿一软,又向后跌倒,顿时把持不住,人从楼梯滚将下去,重跌地上。疯尼飞扑下来,厉道:“想跑,受死吧!”单掌击其背心。
人影一晃,有人出掌相接。疯尼大惊,只觉得对方内力雄浑,带着一股子辛辣煞气,忙借力撤掌后退,落在两丈开外,身形摇晃了几下方才站稳。疯尼急忙凝目一看,勿戒却不见了影子,气得她跺脚连骂。
上得楼时,风铃、少女全被制住,巧儒悠闲自得地喝着酒。见疯尼上来,笑道:“勿戒呢?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疯尼怒道:“你既然看到了,为啥还要问?”
贪道却道:“那人功力非凡,犹胜我等,会是何人?”
巧儒笑了笑,道:“当然,单打独斗,我们四人自然无人打得过他,可二人联手足矣!”
长须翁哭丧着脸,道:“你看出他是谁了?”
巧儒点点头,喝了一口酒,道:“是‘痴酒污丐’这个脏东西,别以为蒙着面就没把他认出来。”
疯尼闻言,静心一想,嘶声道:“对,当年我们和他也打了一场,他的掌力确是如此。这个老东西……”
贪道望了少女一眼,惶声道:“这个女娃娃跟田十七关系匪浅,田十七决不可能让她孤身一人四处游荡,不知血殿派了哪些高手跟着她。若她真是田十七派来的……我们还是快走为妙。”
巧儒眯着眼,颔首道:“有了这丫头,血殿之人自然不足为虑,那酒丐想必也是孤身一人,何足惧哉?不过世事万般莫测,我们还是赶快去和帮主会合为妙。”言毕,巧儒目光落在疯尼身上。
疯尼脸色铁青,怒道:“我可不背这丫头,我累得要死。”
巧儒知疯尼说的是气话,遂笑道:“好吧!将他二人都绑起来,再点了‘合阳穴’,就跑不了。”风铃和少女苦于穴道受制,只能任凭巧儒四人摆布了,双手被缚在背后绑住,点了腿肘间的“合阳穴”,这才解开其它穴道,让他俩可以走路说话。但“合阳穴”被点,再好的轻功也施展不出来。少女虎着脸,十分气恼,风铃却满脸涎着笑,看得那少女愈发生气。
巧儒四人带着风铃、少女离开酒楼,穿过街道,向郊外行去。风铃见时时有武林人士在不远处徘徊,却又不敢迎上来,甚觉古怪。六人来到一座山脚下,仰目望去,山林苍翠,森然有色。
风铃突然停下来,大叫道:“我走不动啦!咳,咳,咳,再走一步就会虚脱而死。”
少女轻笑道:“真是个病痨子,不过,这里风景不错,还有一棵大树,正好休息。”
巧儒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大树,冷冷地道:“何方朋友,既然来也,何不现身一见?”话音未落,大树后传来一阵大笑声,一个赤发披肩、瘦骨嶙峋,肩扛一柄八十斤大斧的老者走了出来。死灰色的眼珠,毫无神采,却闪着摄人的杀机。巧儒冷冷道:“阁下是谁?在此等候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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