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恒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女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恒。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陈恒的心里突然跳动了一下,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想把季映莲先带去见她的姐姐,但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明白,这个季映莲很有可能知道一些他们还不了解的案情,必须第一时间让宋慈知道,而且此时他注意到了季映莲掉落在草地上的那把匕首之类的东西。
陈恒把它捡了起来,发现这是一把短剑,而且他觉得这短剑如此地眼熟。对了,这金色的剑柄,这形状,和那把凶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并没有开锋。陈恒立即带着她和那把短剑回了通判廓舍。
此时禇瑛已经来到了通判廓舍,并且把自己到泰宁县青桥村了解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宋慈。
“这么说,钟文轩说的没错,那邬秋萍和张管家还真是一个地方的人。”宋慈自言自语道。
“是的,而且听当地的人说,他们两个人似乎确实有旧情。”禇瑛说道。
禇瑛告诉宋慈的事情似乎让他有些苦恼,于是他皱起了眉头。
“不过张明堂上门提亲的时候她却没有同意。”禇瑛继续说道。
“嗯?是邬秋萍的父母不同意吗?”宋慈问。
“不,我问过邬秋萍的母亲,他们俩是同意这门亲事的,但就是邬秋萍本人不同意嫁给他。”
宋慈点了点头,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大人,我听说顾梦凌昨天被抓了过来。”禇瑛问。
“没错。”
“您也怀疑是她偷走了邬氏房中的短剑吗?”
“不,她病得不轻,身体虚弱,是不可能到钟府那样的宅院中偷东西又不被人抓到的。”
禇瑛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是因为什么呢?”
“我让陈恒去搜查,他也觉得你看到过的那些东西是偷来的,所以就把人和东西都带了过来。”
“您觉得是不是偷来的?”
“我觉得你们的判断没有错,不过这没有办法证明。但她们是卖艺的,别人确实会送礼物,所以这只能是推测。没有失主的话,我们也就没有证据,那么推测就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们没有办法追究。”
听了宋慈的话,禇瑛似乎心安了一些。
禇瑛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大人,我觉得那邬氏的短剑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丢失。”
“你认为那邬氏在说谎?”
“那邬氏和张明堂鬼鬼祟祟的,我觉得他们十分地可疑。”
“光觉得可疑可不行,下这样的判断必须要有证据!”
“大人,您还是觉得那钟文轩是凶手?”禇瑛似乎很不希望钟文轩是凶手,我觉得顾紫萱怀孕了,她娘又病得这么厉害,如果钟文轩是无辜的,她们母女就可以得到照顾了。
“不,只是他现在还是钟员外被杀一案嫌疑最大的人。”
“大人,您是不是已经找到钟文轩行凶的线索了。以前您总是有了什么想法也不和我们说。”禇瑛有些埋怨地说道。
听到禇瑛的埋怨,宋慈笑了起来。
“我之所以不说自己的想法,是因为我的猜想还十分地不成熟。刑案之事,往往开始的时候都是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线条,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些线条便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让人更加地难以琢磨,直到找到了一个关键的点,才能把这些线条全都连接起来,然后一下子所有事实就全都清晰起来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关键的点!”
“没错!”宋慈表情严肃地说道,“对了,瑛子,我还是觉得那顾梦凌十分地可疑,你去顾家的附近盯着点儿,看看和她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也许那个关键的点就要出现了!”
“是!”
这时,陈恒带着季映莲回到了通判廓舍,他让院子里面的两个差役看着季映莲,自己先进到宋慈办公的房舍禀报。禇瑛本来准备出去,看到陈恒回来后就想听听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于是就没有立刻走。
“大人!”陈恒向宋慈拱手道。
宋慈看到陈恒后笑着说道:“你又跑回来,肯定是又有了什么新发现!”
“大人说的不错,我们抓到了一个人,此人很有可能和本案有重大的干系!”陈恒说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大人请看!”陈恒说着拿出了那把短剑和之前在季映莲的行李中搜出的剑鞘。
宋慈有些吃惊地看着那把和之前的两把几乎一模一样的短剑,思考了片刻,然后赶快说道:“快把那个人带进来!”
陈恒立即走出去把季映莲带了进来,让她跪在了地上。禇瑛看到季映莲后,立刻想起了前几天在西街看到的那个表演歌舞的女子,但她仔细地看了之后,感觉似乎又不太像那个人。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抓到她的?”宋慈问。
“是在钟家钟文轩房间的附近抓到她的,她当时躲了起来,手里还拿着这把短剑!”陈恒说道。
宋慈在脑中快速地思考了起来,然后看着对面的那个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映莲进来之后便一直在流泪,此时她似乎是太害怕了,便没有回答宋慈的话。
“她叫季映莲,是那季迎梅的妹妹。”陈恒看季映莲没有回答便说道。
季映莲听到陈恒说起自己的姐姐,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宋慈看出那季映莲有些害怕陈恒,于是说道:“陈恒,她有些怕你,你在这里她恐怕不敢说,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大人!”
陈恒出去了之后,宋慈又问道:“你是去找钟文轩的,对不对?”
季映莲睁大眼睛看着宋慈,少顷,她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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