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又看了看倪敏儿,然后继续说道:“你应该是先和你妹妹倪淑儿说好,让她过一会儿去你的房间,然后你便立刻找到了薛至衷,说你正在读《太平广记》,其中有一段话你不明白,想让他帮你一个忙给你解释一下。他觉得去你的房间不合适,想让你把书给他带过来,你却说书太重了,来回拿着不方便。他不知道这是计,又不好推辞,想着去看看给你解释一下就马上回来也没有大碍,于是就去了你的房间。
“到了你的房间,你让他给你解释了之后,便起身装模作样假装要送他,可走到门口的时候你突然说有虫子进到了你的衣服里面,然后开始抓扯自己的衣服,并且喊道‘薛公子救我’,那薛至衷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你如此痛苦又没办法一走了之。这时你听到你妹妹的脚步声,知道倪淑儿已经快要走到你的房间门外了,于是就扑过去抓住了薛至衷,然后大叫着‘救命’。你妹妹听到你的喊声,就立刻冲进了门来,于是就看到了你衣服被扯烂,衣衫不整地缩成一团在那里哭泣着,而且还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在你的房间里面伸着双手不知所措的样子。倪淑儿立刻就认为薛至衷刚才是在非礼你,你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听了宋慈的讲述,倪敏儿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宋大人,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讲故事啊,只可惜那只是你的想象而已,薛至衷那个恶人的事情众所皆知,宋大人你现在如此地歪曲事实,就不怕被大家耻笑吗?”
“你是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我刚才的话都是凭空编造的?”宋慈也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封信,他看了看倪敏儿,然后继续说道:“这封信是倪员外病重之时薛至衷写给倪淑儿的,我们之前在搜查倪淑儿房间的时候找到了它。那薛至衷本来是想要来看望倪员外的,但一则倪员外之前交待过不让他进家门,二则薛至衷自己也明白之前的‘误会’让倪员外十分生气,他的到来不会给倪员外的康复带来什么好处,于是他便写了这封信,让倪家的仆人带给了倪淑儿。而在这封信里,薛至衷解释了那场‘误会’,他所解释的事实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宋大人不相信我,倒是相信一个众所周知的淫贼,一个屡次伤人的恶人?”倪敏儿质问道。
“你到现在还想要编造有人伤害你的谎言?这你自己相信吗?”宋慈盯着倪敏儿说道,“你身上的那些伤都是你自己所为!”
“笑话!谁会闲着没事,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你的目的非常明确,你就是想要制造一个有人要伤害你的假象,好让其他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受害者,而不是一个残忍无情的凶手!这样就没有人会怀疑你了。”
倪敏儿的眼睛里又流出了眼泪,她用埋怨地口吻说道:“宋大人,你是县官,我是小民,你为什么要如此冤枉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呢?”
“收起你那赚人怜惜的嘴脸吧!”宋慈喝道,“之前我也以为你是真的被人袭击了,直到那次你说逃跑的时候被人从身后用棍棒攻击。如果人在逃跑的时候被人从背后用棍棒袭击伤了腿部,那受伤部位的只可能是腿的后面或者是侧面,但看看你腿上是伤在了哪里?”
听了宋慈的话,倪敏儿似乎有些慌乱,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似乎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不谨慎。禇瑛这时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宋慈说没有人会伤害倪敏儿了。
“那些伤都是你自己弄成那样的,你的目的是把自己扮成一个受害之人。你把薛至衷说成是憎恨你,想要伤害你的恶人,是因为他那时不可能出来揭穿你。”宋慈继续说道。
“那薛至衷如果不是伤害我的恶人,他为什么不敢出来说明一切?”倪敏儿问道。
“因为薛至衷一直受你的蒙骗,那个时候薛至衷正处在你的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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