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趁寒冬分心,一掌朝他胸口打去,寒冬即时接住了这一掌,他的心都寒了,他不相信这个从小跟自己青梅竹马的丫头如此心狠,“你……窈儿,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如果他们真的对我动了感情,今日就不会派人来客栈杀我。”舒窈嘲讽道,一把石灰朝他撒了过去,趁乱将他推下马车,驾着马车朝京城赶去。
寒冬急忙想办法去把撒进眼睛的石灰弄出来,石灰不能用水洗,只能用油了,这里偏僻,为了眼睛不失明,他也顾不上舒窈了,急忙朝集市跑去。
“窈儿,没事吧?对不起呀,我觉得你桃花根太多了,你该当斩则斩了,所以我才没有出来帮忙。”在舒窈累得满头大汗地赶马车时,马车里传来萧琰弱弱的声音。
舒窈不想理他,抿唇不语。他从马车走到前面搂住她,“我知道他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他敢,我马上就会冲出的。”
舒窈啐了一口,把缰绳扔给他,自己不痛快地回马车坐着了。
萧琰看不见路,缰绳握住手里像拴在心里一样的,他怕到时候走错了路或者撞上什么倒还不能及时回宫了,只能将马车停下,自己的夫人还是得自己哄啊。
“你就知道算计我,我就不该相信你,我傻我笨,我猪脑袋,居然还跟你回宫,你还像以前一样置疑我。”舒窈推开他,用轻功跳下马车,作势要走。
萧琰真的急了,追赶时没踩稳摔到了地上,他没有爬起来,反而当着舒窈的面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窈儿,我错了,你不傻不笨,我才是猪脑袋。你别走好不好,跟我回去吧,皇奶奶很想你。”
舒窈突然想起生身母亲的身世之谜还没有弄清楚,看太后那个疼自己的劲儿倒像是在疼自己的亲孙女,哪里像一见如故了,自己的母亲不是太后的女儿吧?
看着萧琰摔得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她上前扶他上马车坐好,“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了,你好生坐着,等下摔坏了我该心疼了。但是我跟你说清楚,琰郎你不要再随意算计我了,倘若你不相信我,我走就是,这天地之间总有我的容身之所。”
萧琰嘿嘿一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这不是吃醋嘛,你如果不想我吃醋,以后跟寒冬和萧逸尘保持距离。”
“你怎么知道他叫寒冬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你派人查我的底,找打。”舒窈转头瞪了他一眼,知道他看不见,用马鞭轻轻地打了他一鞭。
“文淑拜见太后,太后吉祥!太后,太子妃和太子回来了!”淑贵妃满心欢喜地跑到慈宁宫给太后汇报消息,太后原本严肃的脸瞬间笑容满面,“回来了?哎呦,怎么没有人通报哀家?这些日子可急着哀家了。”
狄文淑自然知道太后不是担心遭遇匪徒而大半年未归的太子殿下,而是牵挂太子妃。徐可倾把李舒窈的身世告诉她了,她也可以借此讨好太后。
“启禀太后,最近几日皇上派去寻找太子的人在开封郊外找到了太子和太子妃,他们遭遇了暗杀,当找到他们时,正是太子妃在赶马车逃命。本该及时回禀宫中的,但是太子妃说要低调,侍卫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毕竟传出去让大家知道太子妃赶马车逃命还是不妥的,到时候只怕别人说太子无能,太子妃粗鄙。”狄文淑添油加醋地说道。
太后大怒,将手里的茶杯砸到地上,“哀家看谁敢说太子和太子妃的不是,太子失明,太子妃不得已而为之,这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行为,岂是容市侩之人嚼舌根的。太子妃亲生父亲的封地遭到暗杀?来人啦,给哀家去查!”
“皇奶奶,窈儿这些日子不见您,甚是想念你,此次回来特地给您带了礼物。”舒窈给太后行了行礼,太后很想念她,哪里顾得上礼物,“好孩子,坐皇奶奶这里来,让皇奶奶好好看看。”
“皇奶奶这就是偏心了,孙儿还在这里呢?”萧琰打趣道。
太后被他的话逗乐了,笑道,“你们夫妇二人和好了就好,哀家等着早日抱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