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离京城较远,骑千里马也需要将近两天两夜的时间,它坐落于常州的海边小岛上,所以寒冬和舒窈只能去最近的常州玩了。
常州因为靠近海边,水陆交通便捷,经济也发展迅速,繁华程度稍逊于京城而已。
舒窈、寒冬两人一下船,舒窈急急忙忙地用轻工往市集赶去,不忘冲寒冬挤眉弄眼一下,寒冬用轻功驱着小船藏入水草之中,抛下锚快步跟上了用轻工跑远的舒窈。
“师父,你这就过分了呀,不用轻功也能这么快地跟上我。你和凉夏肯定没有把真本领教给我,等回去时再教教我吧?”寒冬刚靠近她就听到一句这样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满眼宠溺。
“你也不谦让一下即将嫁作人妇的我,我们下次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一起打闹了,想想以前的时光还真是无忧无虑啊!这两年,我走到哪里,宫里的礼仪姑姑跟到哪教到哪,折煞我了,好不痛快!”舒窈看着轻轻松松赶上自己的寒冬,瞅瞅自己,为了不让他追赶上自己而累得直喘气,顿时气得脸蛋红扑扑的,也不走了,侧着头蹲在地上用木枝在泥土上画圈圈。
一听到“嫁作人妇”这句话,寒冬也生气了,并不搭理她,他一张俊脸紧绷着,眼底一改先前的宠溺,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的冷漠。寒冬忽视她那副等着自己去哄的可怜样子,径直快步向前,准备穿过遮天蔽日的树林。
换做平时,寒冬早就哄着她了,可是今天寒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小姐要嫁人了,他的心里就很不痛快,人走运了还不忘传音给她,话里格外带刺,“小姐还是得多跟将军和宫主学学武术,凉夏、寒冬的功夫是宫主教的,与他们比起来我不过是有几分三脚猫功夫罢了,自然教不好小姐,再说将军每日早朝不是都在教你习武吗?小姐马上就要贵为太子妃了,再学习这些江湖小术会被世人诟病了,到时候世人说未来的国母不安本分、不贤德时,你可别抱着我哭。”
三个人平时打闹惯了,舒窈打心底把他们当成师父当成朋友,一听这话也不恼,反而长吁短叹地感慨道:“我是真的不想成为那劳什子太子妃,整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多读女四书。我最近不小心偷听父亲和母亲谈及到与我大婚有关的事情,最令我震撼的是太子娶我的同时还要纳两位侧妃,她们分别是安王府的郡主萧梓漪和兵部尚书的嫡女丁珂。虽然我不爱他,但是作为不得不嫁的我来说这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情。我为什么要与别人共享一个丈夫,我不想要这荣华富贵命,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远处的寒冬内心复杂地停住步伐,他很想鼓起勇气上前去抱住她,然后跟她说一句“我们远走高飞吧,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是他知道她放不下她的父母,一旦逃婚,李家就算不被抄家灭门也会连累到整个李氏家族,李将军在李氏宗亲里将永远抬不起头来,在百官里也难以抬头做人,而自己和舒窈也会被官兵追杀到天涯海角,毕竟接了圣旨就不能违抗圣意,自然这场婚姻是注定逃不掉的。
“背信弃义”在那个年代里光一个有代表性的人就可以毁掉一整个家族的信誉,那么李氏后裔将难以经商难以为官,家族也会随之衰败,自己不忍心让她做这个罪人。
舒窈也察觉到了寒冬的不愉快,只能怏怏地站起来赶路,礼仪姑姑瞒得住一天瞒不住两天,所以他们还得赶在晚上子时之前回桃花岛,现在已经巳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