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下,雁荡山上,雁归门前。
“杀!”黑衣袍客一声令下。
霎时间,刀光剑影在雁归门内外肆意横行,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在为首的黑衣袍客的带领下,将雁归门弟子杀的丢盔弃甲,接连败退。
由于黑衣人人多势众,且有备而来,雁归门弟子一时间无法抵挡,只好一路边战边退,退到了大殿之中。一路上,尸痕累累,血流成河。
黑衣袍客率人紧随而至,雁归门弟子退无可退,只见一老者唤道:“雁归门的弟子们,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老者话音刚落,只见一青衣袍客从天而降,挡在了老者和弟兄们身前。
这时只闻一声叫唤,道:“门主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雁归门众弟子见状宛如重拾魂魄一般,各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三叔,孩儿回来了。”青衣袍客梅昊天转身对老者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者梅三翁喜道。
与之欢喜的还有他身边的锦衣少年,是梅昊天的独子梅剑兴。
“梅昊天,识相的话,告诉我梅清扬夫妇的下落,否则我定将你雁归门杀的片甲不留。”黑衣袍客喝道。
“好大的口气!别说我不知道先门主现位居何处,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般丧心病狂之徒。”梅昊天道来。
“是吗?那只有怨你们自己命苦了。”那黑衣袍客道来。
“有本事放马过来。”梅昊天不甘示弱道。
“大言不惭!给我杀!一个不留。”黑衣袍客命令道。众黑衣人纷纷运着刀剑上前而来。
梅昊天一招破风而去,那迎头上来的黑衣人被打的东倒西歪,动弹不得。黑衣袍客从人群中运着掌力喷薄而出,掌力之行,草木皆惧。
梅昊天亦不甘示弱,运着掌力与黑衣袍客在半空中对了两掌,两人被气力荡开十来步,方才站稳。
只见雁归门弟子与黑衣人众亦交战上了。
兴许是梅昊天的到来,让他们觉着有了主心骨,各个凶悍异常,气力惊鸿,那送上来的黑衣人头平添无数。一场混战正在雁归门内外激烈的行进着,生死角逐,胜负难料。
梅昊天运着掌力又急急使出,朝着黑衣袍客面部而来。黑衣袍客不曾后怕,一掌反噬而出,迎着梅昊天的掌力压制而去,气力雄浑。梅昊天见一击不中又急急使出一招落叶挑水,试图减缓黑衣袍客的力道,寻得一线生机。黑衣袍客怎会给他机会,迎着掌力一招破出,重重的击在梅昊天腹部,顿时只见梅昊天被击飞出百步有余,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其子梅剑兴见状,大喊道:“爹!”。挣脱其黑衣人的挣扎,运气化剑而来。黑衣袍客见状,不屑道:“找死!”一掌迎头劈出,掌力不亚于先前一掌的威力。
梅昊天见状,连忙从地上运气而起,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杀招。可为时已晚,梅剑兴已被一掌击中要害部位,飞出丈外有余,吐出几大口鲜血,重重的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雁归门弟子们悉数被黑衣人众杀死,只留下老者梅三翁和几名弟子在苦撑待变。
梅昊天唤道:“兴儿……”,怒而薄发,道:“雁羽幻影”。
顿时间,梅昊天身边聚起巨大的光圈来,身形变换,掌影重重。
黑衣袍客见状,这是梅清扬的成名绝技,却仍发出不屑一顾的话语道:“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他似乎对梅清扬的这套武学颇有心得。
其实不然,他只是见这掌影和身法,显然是练得不够纯熟,故而有把握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击败梅昊天。不过他不敢大意,于是双手合十运气于胸前,聚气而起,掌影纷杂,幻影重重。
待运转就绪,推将而出,与梅昊天的掌影相撞,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气力之行,两人掌力形成短暂的对峙。这是梅昊天想到的,亦是他担心的。
他知道自己天赋有限,这“雁羽幻影”原本是杀敌于千里之外的绝招,奈何自己空有形而无实力,只学了个皮毛。知道自己必败无疑。
一边仓促应战,一边道:“三叔,带兴儿先走。”梅三翁听后,道:“是,门主。”
梅三翁运气杀出重围,来到梅剑兴身边,拽着梅剑兴的左胳膊,道:“兴儿,我们走!”
梅剑兴挣扎道:“我要和爹爹一起走!”不愿独自离去。
“走!听你三爷爷的话,走!”梅昊天唤道。“哼!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黑衣袍客道来,加大了气力。
梅昊天知道自己功力即将处于下风,叫道:“走!这是命令。”
此言一出,只见梅昊天被黑衣袍客的掌影突破而来,在要害部位接连打了三掌,飞奔出去,鲜血喷薄而出,毫无招架之力。
“爹……爹……”梅剑兴哭喊道。拼劲气力试图挣脱梅三翁的手。
“兴儿,我们走!”这时那些黑衣人围了上来,梅三翁一边应战一边道。
梅昊天声嘶力竭道:“走!为我报仇!”话未说完,重重的落在地上,鲜血直流,奄奄一息。
梅剑兴拼命的挣扎道:“爹……”,仍不愿离去。
梅三翁见状,只好将其打晕,扛在肩上,拼命杀出重围,跳上屋檐逃离而去。
黑衣袍客见状欲运气追赶,却来不及了。
黑衣袍客以为此行会达成目的,却不又想成了泡影。心情极度郁闷,道:“梅清扬,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说完,带着人马将雁归门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能找到梅清扬夫妇的身影,才悻悻离去,下了雁荡山。
雁荡山,雁峰崖下,溪水孱孱。
一幢二层的木屋矗立在山水溪泉边。木屋周围是用竹片精心编制而成篱笆围着,房屋中间正对着木门。
屋外门庭前空地上,只见一身材曼妙的女孩在起落轻盈的舞着剑,一招一式,使的有模有样。
身旁不远处站着位青衣汉子,约摸四十来岁。双手背负在身后,深情款款而又爱怜的看着女孩,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却那端风影,女孩突然舞剑凌空,在空中舞着剑花,气力舒然,转了两个圈,身姿曼妙,气若游鸿。
“嘣”!一阵爆炸声击穿长空而来,发出声声脆响。
“爹!”女孩收剑,叫道。双眼注视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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