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儿,让开!”
达奚亦泽刚关上门,就看到煜带着弟子将房间包围了起来。
“叔父!”
“亦儿,这房间里面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可她也是亦儿的救命恩人!”
“除此之外呢!”煜眯起了眼睛,迸射出的精芒,就要把达奚亦泽看个通透。“莫不是,你对这女子――”
“叔父休要胡言!”达奚亦泽忽然心一紧,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害怕听到煜说出什么。而他心里又隐隐清楚一些事情,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好似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时乃时局所定,若不是父亲死,就是南荣墨亡!不能将全部责任归于她。”
“那你是认为死的就该是你父亲,而不是房中这个女子!”
达奚亦泽没有应答,而是引动源脉,将全部灵力释放,语气颇为强硬:“若叔父执意如此,那便先从亦儿的身上跨过去吧!”
“你!”煜被他这侄儿气的浑身哆嗦。
“叔父,莫说您了,就是侄儿这等天资聪颖,此等修为,都杀不了她,您今日若是挑起事端,不就是陷达奚一族于水火之中吗!”达奚亦泽感觉强硬态度可能并不奏效,于是向煜说明利害关系,先稳住眼前形势。
听达奚亦泽如此说,煜也开始犹豫,他初见南荣墨时,这女子就已知晓自己被他认出,这一路却未显露声色,且以一己之力就能启动阵法,实在深不可测。实则煜也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杀掉南荣墨,可是他心有不甘呐。
就在煜犹豫之时,南荣墨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煜长老可真是健忘啊,莫不是已然忘了方才的承诺!”
若是能将亦儿救过来,煜定当以死谢罪,绝不多言。煜是记着这句情急之下说的话的。
“圣尊,叔父情急之下说的话,不可当真,他刚刚得知圣尊疲累,就赶来此处探望圣尊!”
屋内的南荣墨听到达奚亦泽的胡话,很是不屑,也就是你,敢光明正大的同本尊编瞎话。她推开门,一眼扫过门前的这些人,心里一阵冷笑。又回头看看有些紧张的达奚亦泽:“达奚侍卫容光焕发,不错!”
接着带着羽笙走出府邸,那几名西域弟子自动让开了去路。
“煜长老,看在你有个聪慧的侄儿的份儿上,你好自为之吧!”
“煜长老,这圣尊实则胸怀甚是宽广啊……”一名弟子在煜身边悄声说着。
“哼!”煜还是没有从不甘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岂是胸怀宽广,不就是有恃无恐吗!他看着达奚亦泽也追了出去,心中很是郁闷。看来眼前是没有办法的,日后再从长计议吧。
煜的暗杀就像是一场闹剧,在南荣墨的眼里实在不值一提。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达奚亦泽则带着南荣墨和羽笙,来到一座山脚下。这山涧绿草如茵,溪水潺潺,山顶则是一片白雪皑皑。
“达奚侍卫,山的那头是什么?”羽笙很是好奇。
“山那头已不属于我达奚世族范围。是一片极为偏僻的地方,人烟也稀少,西域普通百姓无人敢去的。”
“你是普通百姓吗?”南荣墨反问。
“我自然不是――”达奚亦泽脱口而出,而后又反应过来,一转头:“圣尊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