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议事完毕,已近酉时。南荣墨欲回寝殿歇息片刻。羌芜二人跟随在侧。
“如今圣域已开始正常运转,圣尊大可放心了。”芜一脸轻松,在一旁安慰着。
羌也感怀起来:“三年前那场大战,看到圣尊的英姿,是何等的振奋人心!属下当时就想着您从虚空归来,庆贺一番。谁曾想大战结束,却是没了您的踪影。属下带领将士寻了许久,寻到最后,心也凉透了。”
“还有五年前,圣尊带领我们与天界将士对峙,那真是威风。试问还有谁能年纪轻轻就带领我等干出这等爽快的事!”芜越说越兴奋。
羌向他偷偷丢了个白眼,“差不多点,注意点分寸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就是如此嘛!跟随在圣尊身旁,这辈子都值了,什么飞升上仙,什么极乐世界,岂能和这种潇洒的人生比。”芜大大咧咧的怼了回去。
“本尊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南荣墨一脚踹在了芜的屁股上。她难得的笑了笑,很是轻松,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谁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想当年她南荣墨二十刚出头,也是极尽潇洒本色。
芜嘿嘿一笑:“现在这条胳膊挺灵活的,多亏圣尊给我接上了。”
“还好意思说,不自量力,圣尊让你打西边你偏要打东边,胳膊断了又哭爹喊娘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嫌臊得慌!”
“谁哭了?谁哭了?你怎么没看到本侍英勇无畏冲锋陷阵的时候!”芜开始为自己辩解,而后又话锋一转:“后来大战结束,不是见了圣尊想和圣尊矫情矫情,得个安慰嘛……”
羌一听芜说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当时芜认为圣尊是女子,会安慰安慰他。没想到圣尊看到他哭哭啼啼的样子,二话不说,一脚将他那已受伤的胳膊踢的脱了臼。疼的芜满地打滚。
“现在你这胳膊还好用吧,不好用本尊还可再赠你一脚。”南荣墨言语耍戏着芜,羌芜二人都是随她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战场情义,着实不易。三年未能与他们这样开个玩笑了。
芜立马紧张了起来:“可别,圣尊,您就积点德吧,我还没讨媳妇儿呢!”
南荣墨嘴一咧,笑了起来:“二货,你修仙若是有这份心早就去天界当侍卫了!”
“我可学不了您,清心寡欲,只想着修习——太变态!”芜摇头晃脑,煞有介事。
“你――”南荣墨正欲一拳揍过去,却看到羌芜二人皆盯着前方。她随着那个方向看去,羽笙身着一袭绯色衣衫,微风吹过,衣袂飘飘。眼中尽是柔美。
……
芜羌二人不约而同拱手行礼:“属下告退了。”
正欲转身,羌又正色道:“圣尊,用不用留意达奚亦泽的举动?”
南荣墨不屑的说:“这块玉我亲自雕琢!”
羌似懂非懂,和芜一起退下了。又是一步一回头,看的南荣墨很不自在,这两人没病吧?南荣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看自己绯色绣纹,又看看羽笙的绯色衣衫,好吧……
南荣墨走了过去,“你怎么来此处了?”
羽笙笑笑:“笙儿想着,墨公子圣殿议事,回来时肯定是要走这条路的,便在此等候。”
南荣墨一改之前和首侍开玩笑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着:“笙儿在此候我,可是有事?”
“无事……”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