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珂在长姐的帮助下,渐渐清醒,他被南荣墨轻柔的抱在怀中。看着姐姐眉间的朱砂痣,这个已知晓男女有别的少年脸颊微微发烫,起身离开南荣墨的怀抱。南荣墨愣了一下,嘴角隐隐有些笑意,珂儿如今真是长大了。
“墨姐姐,我又昏迷了。”南荣珂看着姐姐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脸的不自然。停了片刻,又问到:“融源又没有成功对吗?”
“珂儿,无论怎样,都不要看轻自己。你还有长姐。你体内似有禁制,目前长姐还观不出是何问题,你莫要伸张,长姐一定会帮你查明的。”
“墨姐姐,珂儿相信你。”
“长姐会在南域待三四日,然后就要回圣域处理事宜了。这几日长姐每日都会来看你。地宫有些机关,你要小心。”南荣墨说罢,转身欲走。
南荣珂看着长姐的背影,高声喊道:“墨姐姐,我知你是在历练珂儿,你放心,珂儿定会在这地宫待足一年。”
南荣墨眼眶一热,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南荣珂:“当长姐真是罚你吗?地宫乃是我南域供养源脉之地,好好陪陪先祖们,这里的灵气可不是摆设。”
两人相视一笑,长姐怎么可能不护着他呢,罚他?想的美,那是不可能的。
羽笙打量着南荣墨的这间闺房,淡淡的碧色帐子,生机里又透着几分冷清。房间东西很少,很整洁。床是异常的大,枕边放着几本练习域技的册子,梳妆桌上谈不上规整不规整,因为只有一面镜子一把玉石梳子。在边角上,有一不起眼的盒子,羽笙打开来看,是一对儿耳坠,像是红色的血滴。她好奇的拿在手里端详,又放在自己的耳边。
“笙儿。”南荣墨推门进来,正看到羽笙对着镜子照,耳上一点红色分外刺眼。她走上前,轻抚那对耳坠:“这对太艳了,不适合你,改日我让门中弟子取一对素雅的给你。”
羽笙不动声色的摘下耳坠,放到盒子里,物归原处。
“走吧,带你看看南域。”南荣墨正欲开门,扶在门上的手却停顿了。羽笙的心一紧,“怎么了?”
“无妨。”话刚说出口,头便一沉,倒了下去。
羽笙将她移到床上,掀开衣服,一条条丑陋的伤疤好似毒蛇,爬满了南荣墨的肌肤。这些,羽笙早已习惯,三年前,第一次看到南荣墨满身的血迹的时候,她的伤,她冰冷的面庞,她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她的倔强,她的坚强……还有,她的孩童般的纯真善良。
“墨儿――”正在给南荣墨疗伤的羽笙,吃惊得打量着这个未敲门就闯了进来的女子,她本以为会是个冒失的弟子,哪知却是一张温婉的面庞。若羽笙的颜是湾清冷的泉,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泉水上空的明月,多那一分的柔美气韵。
女子也颇为惊讶。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南荣墨赤裸的上身,和她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样,半倚在另一个女子的身旁。女子很是尴尬,愣在了原地。
“笙儿――”南荣墨醒的很是时候,她抬眼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讶然道:“表姐。”她将衣服穿好,正正衣襟,下了床。
愣在门口的女子担忧着问:“我刚刚来,听父亲说你回来了,就赶紧来寻你。你这伤,莫不是逆鳞之战留下来的?”
南荣墨不置可否,“本就九死一生,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今日去帮珂儿融源,耗费了些精力,有些晕,笙儿方才帮我疗伤。”